入夜的奉义城也是如此,城中并没有多少灯火,只有城墙上火把闪烁人影错错,城中的篝火取暖,其他并无多少异动,监视奉义城的宋军探马稍稍停留便回转大营,将军有令不得擅自袭扰奉义城,否则隔三差五的甩几颗火药弹也能使辽人不得安生嘞
但看似寂静的奉义城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辽人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士兵们虽然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但动作迅速,这些守城的士兵都是大辽的精锐,也是辽圣宗时便留下的宝贵财富。
耶律达和韩艳德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中无数的黑色铁流移动,心中激动,可这两人的激动完全不是一回事,在耶律达眼中这些都是他东山再起的资本,而在韩艳德眼中这每一个士兵,每一匹战马,每一件兵刃,都是他献给耶律重元的礼物。
只要这些契丹勇士顺利达到上京道,那自己在耶律重元面前的地位也就稳固了下来,在加上耶律达这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莽夫,一旦耶律重元顺利登基,自己便是取张俭而代之的左丞相
夜色城中,即便是升起的浓浓炊烟也无法看清,夜色成为了最好的掩护,五更天的时候正是人最为放松最为疲劳的时候,此时已经吃饱喝足顺便休息好的奉义城守军在耶律达的率领下聚集在了北侧城门。
韩艳德的手下在军中传递各种谣言,军中的将士早已得知自己是被萧惠所抛弃的弃子,此时与其等着被宋人的利器破城消灭,还不如转投到皇太弟的帐下效命,说不得还能混个荣华富贵,于是也都顺其自然。
耶律达向全军将士宣布,率军赶回上京城,支持皇太弟耶律重元继位,军中凡是不响应自己的将领早已经被韩艳德秘密处决掉,剩下的将领无不拥戴耶律重元,大军也自然跟随他们支持皇太弟。
随着耶律达的一声令下,北侧城门大开,守城的三万辽军如洪水般涌出城门,向北方的焦山一拥而去,城中只剩下奉义城寥寥无几的百姓以及那些忠于耶律宗真将士的尸体。
即便是在耶律达走后,也没人敢上街收拾他们的尸体,百姓是最为求稳懦弱的,守军的离开意味着他们已经被大辽所抛弃,如今他们能做的便是在家中瑟瑟发抖,祈求宋人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奉义城中的辽人百姓,凡是愿意加入归顺的都已经跟随耶律达北上了,剩下的不是汉人便是契丹的老弱病残
天光大亮,大宋的探马再此来到奉义城的附近徘徊,但空无一人的城墙和无数的火把草人却让他们大吃一惊,稍有经验的虞侯立刻下令斥候继续监视,而自己则是调转马头快速的向白登山军营而去。
这很有可能是辽人唱的一出空城计,昨夜他们看到城墙上明火执仗甲士无数的样子就是这些火把和草人所掩饰的
而此时的辽军斥候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虽然稍稍有些吃惊,但他们觉得,这很可能是耶律达偷懒,让将士们休息而故意欺骗宋人的计策而已,当不得真,毕竟奉义城的三万守军要是撤走,必会向西面的大同府方向,而不会去往别的地方。
稍稍有些头脑的辽朝斥候策马向奉义城赶去,他要京城看看是否有刘六符的书信或是口信要带给大将军萧惠,毕竟刘六符进城之前曾经交代,他们这些斥候要作为信使只用,与大军保持消息畅通。
当辽朝斥候抵达奉义城西门的时候,无论怎么叫门都没有人理睬,于是转到去了北门,北门大开的景象让斥候大惊失色,急急进入奉义城,他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与血水,除此之外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而城中的百姓也是十室九空,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连连踹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