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给彭七斟酒道“彭指挥真知灼见,狄青佩服,以后还望彭大哥多多提点。”
彭七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某家可提点不了你,某家现在的兵权都被官家收走了,不过是个小小的亲卫司指挥使而已,需要你狄青提点才是。”
狄青还要再说什么,彭七却伸手打断他的话笑眯眯的说道“你看不出官家是在有意栽培你但你要记住,咱们是武将,永远不可走的太靠前,官家越是栽培你便越要谦虚谨慎,其中的道理你也应该知晓。”
狄青点头道“多谢彭指挥提点,狄青谨记。”
“现在你要做的便是整顿兵马,告诉这些大宋的儿郎们,封狼居胥,建功立业的时候就快到了,只要监视这十万辽兵过境,大同府便是我大宋的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狄青稍显茫然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是战争的结束,但彭七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美美的咂了一口酒,彭七隔着酒气,脸上冒着兴奋的光芒大声道“自然是燕云光复海内一统如此功绩旷世罕见,虽说官家乃是御驾亲征的主帅,但你狄青的功劳世人也都看见了,想推脱都推脱不掉,从此以后小心做人吧”
彭七说完便不再言语,一个人在那喝闷酒,而狄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的坐在原地,他是白身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官家曾经说过他是所有将士的希望,那自己倒地该如何
是如彭七所说畏首畏尾,还是不惧留言应时而上
现在放在狄青面前的问题不是如何的带兵打仗,而是进退之道的选择。
奉义城的辽人士卒早已是高度戒备,但萧惠的十万大军出现的时候,他们便以为宋辽之间的决战即将开始,但两军对峙却又迟迟没有动手,这让被压在两军之间的奉义城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萧惠及不知道张俭的计策是否成功,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对奉义城的交代自然是守城不出。
在俩个大军的挤压之下,奉义城的守将耶律达做了一件自认为很精明的事情,一面在城墙上加派士兵,一面摇旗呐喊仿佛准备出城迎战大宋的样子,这让原本和平相处的二十万大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宋辽两军本是没有打算进攻对方的,并且他们现在都在等待张俭的到来,只要他到了,那宋辽两军之间的问题便有了最终的结果,是战是和全凭他一句准话。
但两军对峙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任何的摩擦活着异动都会被当作是敌人的挑衅,甚至是阴谋的开始,耶律达这一举措无疑给了大宋错误的信号,十万大军漫山遍野,连营足足十里地,难免会被辽人所挑唆,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一旦出击势必会导致整个大军的前进,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即便是狄青这样的名将也控制不住。
辽人在城墙上的摇旗呐喊自然激怒了靠近城墙的大宋军队,对他们的回应也很简单,火炮长长的炮身从各种掩护中伸出,黑黝黝的炮口散发着狰狞的恐怖,辽人还在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于是一发震慑天地的巨响让所有叫嚣的辽人闭嘴,吐着火舌的炮口把一枚实心弹射入奉义城的城墙,一时间奉义城的城墙地动山摇,仿佛随时会倒塌一般,巨大的实心炮弹直愣愣的镶嵌在城墙之中,周围的砖石下雨似得向下掉落。
这是宋军对待敌人挑衅的基本反击,但却让狄青和彭七两人如两只土狗似得从山上飞奔下来,还不清楚情况的他们以为辽人已经开始有了动作,并且向大宋进攻了。
彭七一路上呵斥“谁开的炮谁下令开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