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手中的武器握紧了,持盾成斜面,持枪成斜角”
军中的队正,虞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接敌的技巧,并且不断的鼓励自己手下的士兵“接敌不要慌张,就把平日里的本事都拿出来便是之前咱们攻下析津府还不是把辽人当成瓜切,当菜砍”
显然这样的鼓励很有效果,不少心中忐忑的军士微微一笑,他们都是从析津府一战拼杀下来的人,基本算也算是老兵了,那一战大宋的损失只不过万余人而已,而辽朝的损失可就大的多了。
如今辽人围困析津府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前来进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犯我宋土者,杀”
随着狄青的吼叫,大宋开始对辽军展开疯狂的攻击,箭雨如云,乌压压的覆盖辽军,火炮轰鸣震撼苍穹,巨大如枪般的弩箭在辽人的军阵中贯穿而过带走无数的生命。
一场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开始了,这是血与火的战场,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人本是天地之间最为有灵的生物,此时却如草芥一般被收割掉。
火炮怒吼着摧毁一座辽人的吕公车,四分五裂的车体飞溅,辽人士兵惨叫着从车上摔下,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实心的炮弹撕裂,人命在战场上本就脆弱,在火炮这种战争利器面前就更显渺小。
一座,两座,三座辽人的吕公车接二连三的被摧毁,但竖起的却更多,这种吕公车的制造方法实在简单,只需要木材和麻绳便可,这段时间也不知辽人建造了多少,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仿佛城墙一样向析津府开来。
赵力的手中只有十七门火炮,面对数倍与自己的敌人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总有漏网之鱼的吕公车冲到城墙前面,舱门打开,辽人的士兵从车中跳出与大宋的禁军混战在一起。
短促的铜哨声响起,大宋武装到牙齿的禁军们排列阵形,在铜哨的指挥下跟随哨声整齐的向前推进,在这个时代,阵形不乱既是无敌大宋各兵种之间的配合已经是天衣无缝,只需守住阵形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面对辽军的喊杀,宋军军阵从容应对,经过之前析津府的实战,他们已经把多年训练的本领变为肌肉记忆,很快便做出对应的攻击。
盾牌手斜举盾牌使得最大程度上的保护后面的袍泽,而身后的长枪手则毫不犹豫的迅速出击,每一枪都如毒蛇吐信稳准刁钻,长枪在刺穿辽人的身体后迅速收回为下一级蓄势待发。
辽人在损失不少人手之后便发现了宋军的破绽,开始迅速分开向两边移动,城墙上的地方不大,随着他们的移动大宋军阵的防御开始的变得捉襟见肘。
辽人征战多年,自有战场上的办法,对大宋军阵的侧翼展开攻击,短促的铜哨声再次响起,大宋的军阵忽然裂开,从军阵之后缓缓走出一队身穿厚实板甲的禁军。
这禁军显然和普通禁军有所不同,身上的板甲更加厚实威武,如果一般禁军算是防护周密的话,他们就是移动的堡垒,身上除了一柄九尺长刀外就别无他物,这些板甲是军械司为陌刀手特意制作的,防护性能在普通板甲之上,但重量也要比普通板甲重上好多,所以大宋的陌刀手往往是身强体壮之辈,同时还要拥有开山裂石的臂力。
巨大的长刀仿佛能开天辟地一般,呼啸着齐齐砍下,瞬间就把辽人的身体撕碎,就像是在砍草人一般,只不过溅出的不是草屑而是鲜血。
陌刀手迈着浑厚的脚步,如山入墙般向前推进,仿佛世间没有能阻挡他们的东西,每前进一步都有无数的辽人被砍到,巨大的刀身力劈而下,辽人的兵刃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