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在东京城尤为浓烈,东京城的百姓现在骄傲的很,大宋的改变对东京城来说是最大的,当年的西征让百姓觉得如今的大宋不怵党项,自然也觉得腰杆变硬了。
可谁知官家居然一改往日的强硬,承认其了西夏国的地位。
南门大街的酒肆中,人们几乎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就连说书人都翻出曾经说烂掉的西征话本开始炒冷饭。
“当年殿前司都指挥使彭大将军亲自率军西征党项,连下党项两州之地,歼敌十万余人要说这彭大将军可不简单,他可是当年官家太子三卫的指挥使,武艺高强自不用说,谋略也是一等一的”
一旁的看官叫道“刘七嘴你就不要说这些谁都知道的事情了,来点实在的,否则这赏钱可没有”
“就是嘞竟说这些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还有什么意思,只要你能说些党项的新东西来,咱们的赏钱自不会少你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刘七嘴被人堵的够呛,他是靠说书这碗饭混的,现在被人家瞧不上,那以后还怎么混饭吃
轻咳一声,刘七嘴端起眼前空空的酒碗说道“诸位看官还真是被你们说着了,俺刘七嘴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自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先来碗酒水润润嗓子。”
众人笑着指了指刘七嘴“给你酒水,要是待会再没有真东西从他的狗嘴里吐出来,仔细你的皮肉”
一旁的商贾模样的胖子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道“看见没,这可是我私藏的好酒,蔡记的清泉白,五贯钱一壶,你要是说出有用的东西来,我亲自为你倒酒如何”
“好,还是张掌柜够意思,为了这壶酒,俺刘七嘴就把肚子里的真东西倒出给大家瞧瞧”
张掌柜叫了一声好,拔开酒葫芦的筛子,一股浓烈的酒香便随着葫芦的小口冒出来,清洌的白酒倒入刘七嘴的酒碗中,让他为之陶醉。
端起酒碗仰头灌下,刘七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猛然拿起醒木拍下“要说官家在朝堂上认了西夏的国朝,这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为什么这么说呢诸位仔细想想,他李明德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是王其土的存在,和立国不立国,称帝不称帝有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下来,整个酒肆也从原先的喧闹变得寂静,刘七嘴说的没错,李元昊的称帝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多加了一个皇帝的名头而已,在西夏国内,即便是大宋不承认,他也依然西夏的皇帝,在西夏没有什么区别。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刘七嘴又是拍了一下醒木接着说道“由此可见官家那可是高瞻远瞩的,与其让李元昊在党项称王,不如直接承认他西夏国的地位,这样一来大宋便可把西夏当作一个国家去对待,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便可公事公办了许多不是”
一旁的张掌柜拿起葫芦给刘七嘴倒满酒“这么说官家承认西夏还是好事了”
刘七嘴喝干了碗中的美酒,借着酒劲大笑道“那是当然,诸位看官也都知道,官家下了严旨,西夏的青盐一粒也不许进入榷场,这可是对西夏的掣肘之计。”
许多人都不知道刘七嘴说的是啥,但一旁的张掌柜却最先反映过来,眼睛一亮的说道“对啊妙啊”
其他人哪里知道其中的关窍,见别人都大小瞪小眼的望着自己,张掌柜顿时找到了优越感,哈哈一笑道“诸位不是做生意的可能不知晓,这西夏人除了牛羊,马匹,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那小小的青盐,牛羊我大宋自是不缺,马匹现在有了牧马地也无关紧要,咱们大宋的军马可比他西夏人的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