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七搓着手尴尬的笑道“您在东京城的时候每每去蔡记的酒楼吃饭总是会帐的,不会到了辽朝就不会帐了吧您可是在掩饰您的身份啊”
咳咳
蔡伯俙被呛得说不出话,指了指霍老七道“算你有本事,这都被你学了去,你要是不能把辽朝的酒楼经营好我都不相信”
蔡伯俙说完便下意识的摸向钱袋,可摸着摸着便尴尬的抬头道“我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把钱袋也落下了,你总不认为我一堂堂驸马会赖你这点账吧”
霍老七对着蔡伯俙轻轻眨了眨眼,果然一旁的包间有了动静“这位客官的饭钱由某家来付。”
蔡伯俙二人转头便瞧见一身契丹打扮的商人出现在眼前,看来无论在辽朝的什么地方,商人的身份是最好的掩饰。
蔡伯俙也不客气,微笑着伸手道“如此某就多谢这位义士了,敢问尊姓大名”
招安仁用手蘸着酒水在黑色的桌子上写下赵安仁三个字,蔡伯俙回应的写下何以为凭
一块象牙的牌子放在桌上,上面赫然写着大辽黄门令赵安仁。
蔡伯俙仰头瞧了瞧霍老七,见他连连点头便道“果然是义士,你我进酒窖品品美酒促膝长谈可好”
赵安仁的眼睛微微发亮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他一直在隔壁的包厢坐着,开始的时候还不相信堂堂的大宋驸马会来和他接头,蔡伯俙的大名别说是在东京城,就是在辽朝也是如雷贯耳。
直到他听见蔡伯俙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赵安仁这才相信并急急的前来接洽,他太想回到大宋了
庆丰楼是辽朝最大的酒楼,自然也是黑手在辽朝最大的据点,霍老七带着两人下楼,巨大的酒窖出现在众人面前,说实话就连霍老七第一次看到酒窖后都被这里的巨大吓了一跳。
蔡伯俙微微点头“看来黑手并未懈怠,防范于未然做得很好。”
这里的一切和东京城黑手总部很像,蔡伯俙甚至能习惯性的拉扯一旁的绳索放下木质的楼梯,酒窖也是有二层的,这让赵安仁大开眼界。
“赵安仁,我是大宋的驸马,这次出使辽朝的副使蔡伯俙,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说的话甚至能代表大宋官家,这是大宋御前金牌,我有便宜行事之权”
久居皇宫伺候两代帝王的赵安仁对皇权有着天生的敬畏与恐惧,当他看到蔡伯俙手中的金牌时,颤抖的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和御笔题字,虽然没见过这位年轻的大宋皇帝,可赵祯的笔迹他却是见过的。
辽朝与大宋的国书多由两国皇帝亲手所书,赵安仁见识过赵祯的飞白,对赵祯的笔迹相当熟悉,他可以肯定眼前金牌上的笔迹绝对是出自大宋皇帝手笔。
微微放下心来,赵安仁恭敬的把金牌还给蔡伯俙并在他惊诧的眼神中重重的拜下“大宋遗民赵安仁叩见陛下”
这一拜声泪俱下,膝盖与地面的接触声听的蔡伯俙和霍老七牙根发麻,赵安仁的声音如杜鹃啼血,如凯风寒泉让人忍不住落泪。
蔡伯俙和霍老七都是宋人的身份,而且随时都能从辽朝返回大宋,可赵安仁不同他虽是汉人血脉,可却是辽人的身份,想从辽朝返回大宋难如登天。
赵安仁生在书香门第,自幼便受到儒家思想的熏陶,虽从小被俘可他一直在辽朝的王侯之家当侍从书童,接触的儒家思想更是繁多,心中对故国亲人的思念也愈发的浓重。
更为重要的是他在萧菩萨哥和萧耨斤之间被挤压的快窒息了,如今又被耶律真宗看重,这本事天大的荣耀但赵安仁却避之如蛇蝎,他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