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七被他调笑的有些脸红不断的用手绕动着铠甲上的纽章,“你这小子都跟文官学坏了,上来一张嘴就调笑人嘞”
晏殊轻喝一声催马向前,看着彭七道“哦我可没有调笑你,而是真心诚意的祝贺,怎么殿前司的差事也不好做吧哈哈”
彭七悄悄的看了赵祯的车撵一眼小声对晏殊诉苦道“哎呀俺真的应该听你的话,把那鸟殿前司的指挥让给杨家的杨文广那小子,这差事简直不是人坐的位置,每天还要看那密密麻麻的公事文书,好多的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你说这样下去俺还怎么当那指挥使不行就和官家说说,还是让俺当个亲从官得了”
晏殊笑道“本就和你说要当就当原先的差事,官家心里清楚着呢他就是故意准了你的请求,也不看看殿前司指挥使原先都是什么人干得那个不是将门中文武双全的子弟才能胜任现在给了你,就像是一个烧烫了的鏊子,你可受得了”
彭七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川剧变脸似得,既羞愧有害怕的他伸手抓住晏殊,在他的惊叫声中抱到自己的马上,“晏家小子,不,晏给事俺请你到官家面前说说话,让俺还当一个带御器械,不行调到御前班直中去当个亲从官也行啊”
晏殊看着急眼的彭七摇头道“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在殿前司呆不下去了,不光是那些文书吧”
彭七的脸色变得尴尬,好奇的问道“你咋知道的小子两天不见居然能掐会算起来了”
“我还用算你大字不是一箩筐,手下的人稍稍给你下点绊子你就难熬,你总不能天天抱着说文解字吧当初和你说过不要贪图那位置,你既不差钱,又不差权,官家随便许你一个差遣都能带兵,非要抢那位置干嘛你以为刘美离开了那位置就是你的了官家只是让你知难而退呢说吧,人家给你下了什么绊子”
“也没啥,就是整天往俺的桌上送文书,昨天的没看完,今天的又送来,俺生怕有错,每本都要核查一遍,如此一来嘿嘿。”彭七说完傻笑着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向前走。
晏殊这才发现彭七是要给自己牵马,翻了个白眼摇头苦笑道“你呀心里面白的很,只不过是想让我帮你开这个口,罢了,就帮你这一回,以后我可要躲着你点走,难怪蔡伯俙说你是披着猪皮的狐狸一点不假”
彭七对着下马准备上车的晏殊连连拱手作揖,“多谢晏给事”
好事多磨,彭七的话音刚落,晏殊的一只脚搭上车驾的边缘纹着漂亮花纹的车帘就被掀开,赵祯伸出脑袋冲着彭七就是一顿怒怼“你想得美彭七你给朕听好了,不满一年你就别想从殿前司的位置上挪下来不然朕发配你去沙门岛做个狱卒”
登州府的沙门岛对宋人来说就是一个如炼狱般的地方,谁要是被发配到那里几乎就相当与被判了死刑,甚至生不如死,不少被刺配沙门的犯人往往买通押解他的官差,公人在路上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即使是死也不想去那里流放。
更为恐怖的是岛上的生活状况,曾经有人做过统计,每年配岛三百人,十年约有三千人,内除一分死亡,合有二千人见管,而今只及一百八十之数何不怪也
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了不用说肯定是丢下海里淹死了,整个沙门岛的粮食只够三百人的配额,多出的人要么抢要么死,加上环境卫生奇差,得了病的人没法送医只能丢到海中,所以才会出现只有一百八十人的情况,在大宋这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晏殊爱莫能助的对他摇了摇头,彭七苦着脸的最赵祯行礼道“遵旨”
赵祯拉住晏殊的手道“莫要被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