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想和人家学仙术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彭七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身旁嗤笑的蔡伯俙苦笑道“蔡家小子你莫要拿我寻乐什么仙术仙法,太子说都是唬人的”
“那是当然,殿下的慧眼肯定能看臭道士的穿鬼蜮伎俩,其实殿下才是活神仙,他派人送来的织机那叫一个神奇,一个飞梭穿行的快着呢,不大一会功夫就能织出小半尺的布来,将作监的大匠都要拜殿下为师呢”
“切这算啥,机关这种小道在殿下手中就像玩弄的蜡,小小的织机算啥蔡家小子,你自从出了东宫就没露过面,整天在那学园和作坊中呆着也不嫌闷”
在东宫中两人的关系就好的很,彭七一直把蔡伯俙当作自家人看待,许久不见话就多了起来。
“闷以前觉得出了东宫就要受苦,可现在才知道太子那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是什么意思,不光这些,蔡记开的酒楼你没见到”
“别和俺提那些个酒楼,连殿下和俺去了还要会帐,你好意思的”
“亲兄弟明算账嘛再说年底送去东宫的花红多着呢万一账面不对你说咋办”
两人虽然吵嘴可依然勾肩搭背的向蔡记的酒楼走去,彭七低头看到的蔡伯俙已经今非昔比,原先的胖脸变得棱角分明,但依然有些胖嘟嘟的样子。此时的他才惊觉殿下也是如此,可能是天天在一起,彭七并未觉得赵祯有多少改变,现在看到许久未见的蔡伯俙才反应过来。
“说吧,此次找俺为的啥事”
“彭大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和你绕弯子,能不能请殿下说说让将门撤出去,咱们蔡记在这短短的时间成为东京城的龙头老大,虽然赚了很多,可每年给将门的分红就要占去四成”
蔡伯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抖动,仿佛是在割他肉一般心疼。
“这事和我说不着,殿下传来话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们亲自向殿下求饶的时候才能让他们撤走嘞”
“将门怎么可能撤走他们巴不得我这样给他们挣钱”小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在他看来这些将门就是些贪婪无度的狼
“你这小子怎么看不明白,俺这大老粗都知道他们这是从你身上收取平安钱嘞,时间长了人家不会自己去办作坊,开店傻子都知道吃独食的好”
“这是殿下的意思”
“你看俺像是敢担干系的主”
“不像”
“那不就得了快吃菜吧,待会都凉了”
彭七难得今天清闲,看着满桌的酒菜情不自禁,往日里可没时间溜出来吃这些个上好的吃食,而且又是蔡伯俙请客,不吃白不吃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看着纠结的小胖子彭七暗叹一声“又咋了”
“我怕自己不想再回东宫了,也不想入朝为官了祖宗留下的耕读传家怕是也要变成商贾传家了”
“莫说这些丧气话,殿下能忘了你他是最重情义的”彭七脸色一变,蔡家小子这话中透着满满的怨气,这可不是好事。
“彭大哥莫要想差了,我是真的不想当官了,就在这蔡记干下去也挺好,在这里我才感觉自己像个有能耐的人,手下的掌柜和伙计谁敢不服我,说就不好听的话,这比当朝相公还厉害着呢”
彭七伸手摸了摸小胖子的额头“你是发癔症了官家的话可不敢忘,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可我觉得现在挺好,朝堂不进也罢,反正我还是官家赐予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