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院石桌前坐下,杨文广挥散了围观的亲兵,只留下那个叫老九的刀疤老者,而彭七和杨怀玉站在一侧端茶倒水的忙活起来,由此可见刀疤老者比杨怀玉的地位还高。
赵祯端起茶碗轻轻的吸上一口就放下,这中团茶混合香料的茶水他始终喝不惯。
杨文广见太子不紧不慢的望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揶揄,尴尬的说道“太子殿下眼中的将门是什么样的”
“你这话问的好,孤眼中的将门是一群躺在功劳簿上吃祖先老本的蛀虫,也是纨绔子弟的大本营,当街纵马,调戏女子,流连妓馆,这样的将门快要完蛋了。”
面对赵祯不削杨文广苦笑着说道“殿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难道您就不觉得奇怪”
“当然奇怪将门即使烂的再彻底,也不会失去尊严成为废物,毕竟家风犹在,况且这才安稳下来几年,家祖也都去世不久吧。”
“九叔你向太子殿下说说当年的将门是什么样的景象。”杨文广摇头叹气道。
刀疤老者笑了笑道“当年的将门是什么样不用老小分说太子殿下也应该知道吧”
赵祯尴尬的笑了笑“略知一二,所以孤才会如此生气,老人家你看到将门这般景象难道也不生气”
“生气,但是却又不生气,自保惜命是人的本能,战场上是如此,东京城也是如此。将门如今的光景就是在惜命,曹家如此,杨家如此,种家亦如此,更不用说石家姚家了。这一切的原因难道太子不清楚”刀疤老者再次把皮球踢给了赵祯。
赵祯望着他道“老人家你忘记一件事,是孤在提问你回答,而不是反客为主”
老人笑了笑端起茶水和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既然太子殿下非要让老小说,那老小就说说短见,以文制武后便是将门日渐颓废的原因,武将没有了兵权就像老虎没了爪牙,文官又处处压着武将一头,将门就更不用说。
当年黄袍加身才扶太祖上位,杯酒释兵权后,将门就决定去其爪牙的趴着,窝着,不再乱动只听从官家的奉朝请,这样就不会和文官起冲突招来无妄之灾。”
刀疤老者的话直白又大胆,却又直指本源,赵祯同意他的说法,毕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就是这样将门子弟才会如此纨绔”
刀疤老者哈哈大笑道“你看我家文广怀玉是纨绔太子你可要知道将门没有一个纨绔各个精的像猴子嘞太子可曾听说有那家将门子弟在外寻衅滋事的最多就是隔壁刘家的小子刘从德被称为采花郎罢了,但刘家已经算不得将门而是外戚。”
赵祯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将门子弟虽然纨绔但是却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只是仗着家里的军功有些肆意妄为些罢了。
“既然如此那孤就不客气了从明日起孤要从各家抽调亲兵”
赵祯的话让刀疤老者一惊“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各家的亲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擅动的”
“既然将门还没烂,老的也不会被用上,但小的却还有希望,你们难道就不希望再回战场上一展雄风大宋的将门可不能烂在东京城里,现在打算的好,以纨绔的形象示人,但有没有想过将来的子孙后代就真的变成纨绔子弟了呢”
赵祯的话让杨文广一惊,看着杨怀玉道“你小子今晚不会真的是要去春风楼吧”
“不去了呵呵不去了”杨怀玉勉强的说道。
“看见了吧假以时日,一代人的伪装会让孩子觉得将门就该纨绔,就该躺在先人的功劳簿上当蛀虫,到那个时候,我大宋的将门就真的完了,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