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太子的推断极为恰当,朝廷只需免去边患之地明年的夏税,便能让百姓自动进入城镇,官家的仁慈定能让百姓感激。
即使西平王李德明没有叩边也对我朝没有损失,边患之地的夏税本就没多少,更何况今冬奇寒就更少了”
不愧是能臣干吏丁谓的分析入木三分,所出的办法也是一举三得,对官家,对百姓,甚至对边防都有益处。
这就是被历史上评为五鬼之一的丁谓怎么完全看不出奸相的特征来,一旁的蔡伯俙瞪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丁谓,在他的印象中所谓的奸相就是无才无德仅靠拍马屁上位的小丑。
但丁谓的才能颠覆了他的看法,甚至觉得丁谓的能力完全担当得起现在的相位
悄悄的对一旁的赵祯问道“丁谓不是奸相吗怎么会这么聪明有能力”
“没有真才实学怎么会能当上相公,即使当上也干不长,要知道当年的丁谓可是有一举三得的才能连这个成语都是从他的事迹而来”
开玩笑,越是这样赵祯心中越是小心,丁谓不会无缘无故的支持自己,其中说不定有更大的陷阱。
丁谓长得有些猥琐,三角眼和一副老鼠须,让人一看就觉得奸诈狡猾。
此时他正用三角眼盯着赵祯,太子的表情没有一丝欣喜,反而充满着警惕,在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丁谓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疑惑,心中大喊冤枉,自己只不过是想和他缓和关系罢了。
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太子要亲政,现在把他得罪的越狠自己将来死的越惨,大宋虽然有不杀士大夫的祖宗之法,但那都是虚的,如果官家想弄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当年太祖曾经和赵普说过“那些文臣真以为是与赵氏共天下可笑的想法”
混迹朝堂多年的丁谓早就知道,看似强大的文官集团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一切的权利都是官家给的,看似压制武将,但自己的权利也被牢牢的掌握在官家手中。
说实话文官更像是被拴着链子的一群狗,不断的对武将龇牙咧嘴,这是官家防止再次出现“黄袍加身”的手段而已,“叠床架屋”的官制已经架分散了文官的权利。
想干成事就要大权独揽想废除三冗就要说话有分量
丁谓的内心充满了豪气干云,赵祯却奇怪的看着上首的老爹,怎么丁谓说了半天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此时的赵恒却紧紧皱着眉头,他在分析丁谓提出的利弊,即使百姓进入城镇中防守坚壁清野,会不会使得党项人攻城
他已经被赵祯的想法说服,冬天是打谷草最为频繁的季节,尤其是今冬奇寒,党项人会不会乘机南下。
赵恒是胆小的,他不希望再进行任何一场大战,但是祖宗的江山却不能有损,龟缩防御是最好的对策,转头对枢密使曹利用问道“曹相公以为如何党项人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攻城或是南下”
这就相当于问道于盲了,曹利用和丁谓是一丘之貉,当年排挤寇准的时候他曾经为丁谓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才能坐稳枢密使的位置。
见丁谓同意太子的说法,他立刻开口道“让百姓进入城镇此法甚好,地方官吏只需安排住处,调剂粮食便可,如遇党项人叩边,便可抽调精壮御敌,西北民风彪悍精壮亦勇,要说攻城的话,却断然不会,如果党项人叩边应该是以劫掠为主,攻城所需器械笨重不便他们进退,太子此乃一举三得之妙”
这话说到赵恒的心中,既能减少百姓的损伤,又不影响农事,还能增加城镇的防御力量,即使没有党项人叩边也无所谓,真是一举三得的好办法
想到一举三得目光转向丁谓,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