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着眼说“心疼。”
梁爷喝了口茶笑而不语。
万升跑过来喊道“师姐,那个老外又来找你了。”
谢钱浅站起身说“带到休息室,我马上来。”
她刚匆匆转过身,梁爷突然喊了她一声“浅浅啊。”
谢钱浅回过头,梁爷拿起茶杯对她说“这茶吧,放一放就凉了,凉了就入不了口,还是要趁热喝啊。”
谢钱浅喉咙哽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走到休息室的时候,anse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他穿着白色的oo衫,身材微胖,金发蓝眼,见到谢钱浅大步走来,从沙发上起身对她说“终于见到你了,浅。”
谢钱浅和他握了握手“您好,请坐。”
anse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dranse,沈致的心理医生,我们在海市见过。”
anse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今天来见你不是以心理医生的身份。”
谢钱浅有些诧异地看着他,anse接着说道“我是以木子老友的身份过来见你。”
乍听见木子的名字从anse口中说出来时,谢钱浅还略微吃惊,她在木子的日记里见过anse的名字,是在沈致9岁那年刚到木子身边后,木子在研究治疗方法时,曾提过anse博士发表在某个期刊上的论文给了她很大的启示,谢钱浅当时就联想到了沈致现在的心理医生。
她当即便问道“您后来见过木子吗”
“在她为致结束治疗阶段的第四年,我们有过一次见面,那次我们深入探讨了那段治疗过程,木子女士是我见过最勇敢、智慧、有韧劲的女人,你该为你的母亲感到骄傲。”
谢钱浅半垂下眸,脸上的表情有些苍白。
anse对她说“既然我是以木子朋友的身份来见你,那么致是木子最重要的病人,我这次来找你也是想跟你聊聊关于他病情的事。”
谢钱浅抬起头皱眉望着他,anse说“致长久以来都有异性接触性障碍,他无法长时间独自和异性相处,或者发生距离较近的接触,这样会让他的心里产生强烈的压迫感,从而情绪失衡,但这样的情况在上一回国后,我们都发现了,他在面对你的时候并不会发病。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通过后来的整理分析,我得出了结论,这次来也是想把我的分析结果告诉你。
在此之前,我想你并不知道你母亲曾经对致进行过怎样的治疗。”
谢钱浅声音低哑地说“我知道。”
anse露出颇为诧异的神色“你知道据我所知你并不清楚。”
谢钱浅只是平静地告诉他“我刚知道不久,您继续说。”
anse想了下,问道“你知道多少”
“在沈致离开木子身边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包括他生病的起因,和后来在我家遭遇的那些事,木子有记录下来。”
anse恍然大悟“那我就从他离开你家开始说起吧。”
anse告诉谢钱浅,沈致离开木子身边的时候状态基本恢复稳定,虽然和常人无法比较,依然沉闷,自闭,但起码能够融入集体生活,愿意去交一些朋友,也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像前两年那样失控尖叫攻击人,所以回去以后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