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不奇怪老大碰钱多为什么没有反应吗”
顾磊一脸淡定地说“我早上问过钱多了,她说老大没把她当女人。”
“”顾淼就奇了怪了,没把她当女人干嘛握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这钱多又不是膀子断了,涂个药需要老大亲自上阵吗老大什么时候变成热心市民了不科学啊
而屋内沈致涂完后,又拿着另一种药抹在她虎口处那道疤痕上,谢钱浅好奇道“这是什么”
“祛疤的,以后每天涂一点,疤痕会慢慢变淡。”
谢钱浅眨巴了一下眼,记忆中除了木子女士,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过,还会在意她手上的疤痕,连她自己平时都不会在意的。
她歪着头盯着沈致看,像在考古一样,突然出了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十几岁的时候,为什么要出国啊”
沈致涂抹药膏的手微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但是眼镜后面的双眸并没有任何波澜,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目光倒是多了几丝审视的味道,突然浅淡地笑了下“你听来了什么”
谢钱浅见他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压了一晚上的心事开始有些松动。
“就是一些关于你为什么出国的传言。”
沈致将那种淡化疤痕的药轻轻按压至吸收,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草药味,他语气舒缓地说“要从别人嘴里了解我,你脑子是用来摆设的”
谢钱浅忽然就释然了,沈毅说他是杀人犯,可他现在正在替她涂药呢,他连她手上的疤痕都放在心上,有这么善良的杀人犯吗
谢钱浅舔了舔嘴唇对他说“什么时候好我想喝水。”
沈致侧身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药膏洗掉,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谢钱浅抬起头就咕噜咕噜把一整杯水喝光了,她脖颈微微扬起时,水流漫过喉咙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她将杯子放下,沈致俯下身拇指划过她的唇边替她抹掉了透明的水珠,轻拂过她唇边的痣,他温凉的气息夹杂着沉香好闻的味道向着谢钱浅包裹而来,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他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吸引。
如此亲昵的举动让谢钱浅有些不自然,她突然站起身子,沈致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对她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开会。”
谢钱浅紧紧抿着唇,唇边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她经常跟师兄弟勾肩搭背,踹过来打过去,但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用这种几近爱怜的方式轻拂过,她只是有些僵硬,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连晚安都没说,就匆匆回去睡觉了。
好在一觉醒来她就全部忘光了。
第二天早晨是个大晴天,院中那唯一的一颗老槐树上知了齐鸣,着实有些扰人清梦。
沈致一下楼就看见顾淼和顾磊两人站在那颗老槐树下,勾着头往树上看。
他走过去问了句“你们在看什么”
两人齐齐地对他“嘘”了一声,顾淼指了指轻声轻气地说“钱多在上面捉知了。”
沈致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去,繁密的枝叶完全挡住了谢钱浅的身影,旁边猫笼里的根号三喵呜喵呜叫个不停,着急地用爪子挠笼子。
谢钱浅在上面喊了声“磊哥,把根号三放出来。”
顾磊走过去刚打开猫笼,根号三小小的身影便一溜烟地蹿上了老槐树,那灵活劲儿看得几人目瞪口呆。
顾磊乍舌道“这钱多养的猫吧,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胆子这么大,又没上过树就敢往上爬,以后钱多要是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