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有话要问。”
坐在左边的一位学子,立马说道。
看他的穿着很是干净,想必平时也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
就算是如今被困在这里也没有丝毫颓废的意思。
其他人看着他,颇有一些惊讶的意思,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的说过话。
“请说。”
方中愈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大人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应当遵纪守法,为何要将我等圈,,,困在此地。”
他本来想说圈禁的,但是一想到那个词不太吉祥。
甚至是有些僭越的,所以立马忍住了。
虽然他的表情做得有些生气,但事实上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太大的生气意思。
方中愈笑了笑,心里暗道,这个年轻人有意思。
“麻烦,做一下自我介绍。”
方中愈还真不认识他们,虽然他之前提到了几个人的名字,但大都不认识,而且他们下面的人起来的人似乎有些多。
那学子有些错愕,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方中愈不认识他们很正常。
可是,不认识,为什么还让人把他们弄到这里来呢。
这可不是一句不认识能够解释清楚的。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啥多想的。
“学生漳州府学伍性原。”
他说的很是自豪。
“好好好,不用着急,不用着急。想必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也猜出来我的意思,那么有没有同学愿意说一说。”
今天的感觉不太对,虽然方中愈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今天确确实实感觉到有些压抑。
站在这些人的面前,虽然他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总得来说还是有些让人难受。
他倒是知道,之前自己提的人之中便有这个伍性原,当初记得这个名字,主要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性字。
所以,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其他的人一听。
叹一口气,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没办法,他们确确实实多少猜到了有意思,还是因为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出来的,不过方中愈竟然问出来了,他们也不得不说。
“学生漳州府学陈应宗。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不知道大人您要做什么,不过看着您后来给的这些东西,学生们多少也大胆猜测了一番。”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同窗。
这却确实是他们讨论出来的。
看着方中愈鼓励的眼神,他就大胆的说了。
人的名,树的影,方中愈,毕竟是锦衣卫,虽然他们之前也曾暗自的聊过他,但是真的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压力的。
纵然方中愈现在表现的很亲切,虽然他看着比自己年龄还小,但是有的时候上位者的压力是不自然的,露出来的也就是儒家所说的王霸之气。
“既然大人想要知道,学生也就斗胆说一说。学生自认在某些知识的层面,不如大人,大人当初在国子监讲学的时候,学生恰好也在一旁听着。这里面还有几位同窗,当时也在现场。那个时候学生就觉得大人您的想法不同,寻常甚至是比其他人更了解,或者说有一些不一样超前的想法。如今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总得来说,在古人的研究中是有的,但是没有像您这样详细具体。学生的看法,如果这些东西能够在大明的广大学堂中教学,恐怕日后将有更多的选择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才,因为学生在里面,看到了一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