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涉看起来很紧张,生怕白羽出了意外。
他们之所以会来泰西人这里,乃是步涉去了白府邀请白羽所致,真要白羽在达尔文的神术下有个三长两短,他步涉能没有责任
到时候上京白家的怒火烧起来,他老子步千帆都未必扛得住,更何况是他一介白身的步涉。
以晋国现在的情况,明眼人谁都不可能放弃自身所拥有的权势。
那不但是他们自己荣华一生的根本,还有很大可能是子孙后代依旧高人一等的本钱。
早知道达尔文这个老秃头会给小爷我整这么一出惊吓,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把白羽带过来。本以为这帮泰西人会让白羽露出马脚,至不济也能查出他的功法究竟是正还是邪,再由此顺藤摸瓜,探出他的真实身份。却不想泰西人忒不靠谱,一点忙没帮上不说,还让白羽捞到了好处。
步涉不是瞎子,白羽被达尔文施展的神术笼罩后,其身上出现的那些黑芝麻般的东西他可看得很清楚。那些都是从白羽体内析出来的灵能杂质,属于行功时产生的隐患。
从白羽事后的表情来看,步涉推断出白羽有很大可能知道自己功法有问题,却对此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下倒好,我带你来的目的没实现不说,反而让你知道了能解决功法隐患的可能,我亏大了。
步涉心中的懊恼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是泰西人还是晋国人,在巴结权贵这一点上,谁都是一个模样。
那达尔文之所以舍得耗费大量的灵能替白羽净化其身体的杂质,不就是看中了他吏部侍郎公子的身份,想要通过白羽进入我晋国朝堂重臣的眼
死秃顶,一天天的尽想好事。
“劳步兄费心,羽无事。”
说是没事,白羽却皱着鼻子。身上被圣光净化出的杂质让白羽总觉得自己有怪味,这味你若细嗅却是寻它不着,你若不理它却又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你鼻尖,刺激着你的嗅觉。
朝达尔文一拱手,白羽说道“今日之事多谢神父,此刻羽身上略有不便,下次再来拜访。”
步涉巴不得如此,不等那达尔文和罗伯特表态,他抢过话头道“白兄说得是,来日方长,下次再来拜访也是一样。两位神父,我们这便告辞了。”
看着步涉拉着白羽离开,达尔文面上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罗伯特眼底却有怒色。
“神父,你消耗了那么多神力,步涉这个混账居然”
“冷静,我的孩子,愤怒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帮助。”
达尔文伸手轻抚罗伯特的头顶,示意他管住自己的嘴,这里毕竟是步州,他们还需要借助步涉与步州的权贵们接触。
“我们在步涉身上的投入必将百倍千倍的拿回来,但这需要耐心。”
最后一句话达尔文用的是泰西语,倒也不虞被人听了去。
事实也是如此,即使周围有难民听到了达尔文的话他们也听不懂,他们只会以为是两个神父在闲谈,毕竟达尔文的微笑迷惑性实在太大。
作为被泰西人当作利用与合作对象的步涉,他此刻正同白羽一道坐在返回白府的马车上。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白兄。泰西人虽然长得古里古怪,脑子也不好使,但他们的神术乃是一绝。”
白羽瞥了一眼那被步涉微微掀起的车帘,点头道“步兄说得没错,这一次真让我大开眼界。我本以为除我大晋之外,这天下余者皆是蛮夷,却不想番邦之中竟也有如此奇术,倒是我小觑了天下英雄。”
行驶的马车中有风从车帘被掀起的空隙吹进来,扑面的微凉与流通的空气让白羽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