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家丁看到白羽,忙不迭的问好。
他们心中很是奇怪,天色这么早,少爷怎么就起来了而且他们昨天值夜,一整个晚上府上就没人出过去,白羽这位少爷怎么会从外面进来。
疑问自内心一闪而逝,守门的家丁并未深究。
白府又不只一个门,谁又规定了白羽出门必须走正门的,他走后门也不可能刻意知会谁。
作为仆人,少说话多做事,管好自己的嘴,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唯有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府中大权握在自己手里就是好,无论其他人感觉多奇怪,无论他们有再多的疑问,都只能憋着。白羽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处。
在那院门前,白羽看到两队人。
一队是白禄,他身后跟着两个老仆,一队则是白寿,有四个健壮的仆人抬着他。
此时,这两队人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禄和白寿相看两厌,正阴阳怪气的互相嘲讽。
想来要不是摄于白羽的存在,小院门口早就上演一出全武行了。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白羽的声音,又见他从外面来,白禄和白寿都明显了愣了片刻。还是白禄先回过神来,抢在白寿之前说道“老奴接到消息,城主大人连夜召集了步州各府主官和各家主事,有大事商讨。直至此刻,商议仍未结束。可不知为何,此事并未知会我白府。”
慢了白禄一步的白寿只能气哼哼的道“二少爷,此番城主召集各家却唯独未知会我们,小人担心其对我白家不利,还望二少爷有所防备。”
“勿须惊慌,只要侍郎大人在吏部一天,那步千帆就没胆子动我。”白羽听闻之后神情淡定,并没有那种有被步州权贵圈子排斥在外的惊慌,反倒是颇为好笑的道,“先前那步涉邀我去城主府一叙,摆明是欺我年少,想踩着我上去,却不想我没中套,拒绝了他。此番步千帆唯独没知会我白家,想来是为他儿子出气来的,气量忒狭窄了。”
都说打了小的,惹出老的,白羽算是见识到了。那步千帆对于步涉,真个是父爱如山。
当然,要说这里面没有敲打白羽的意思,警告白羽不要因为初掌大权而脑子发热在步州搞事也不现实。
“原来如此。”
白寿一脸愤愤然,他想要骂上几句,却顾忌步千帆的身份,最终只用怒哼了结。
见他如此表现,白禄心中暗笑。
烂泥终究扶不上墙,即使二少爷给你机会,你白寿也不是那块料。
白寿的话刚落,白禄就语带愤怒的道“我白家在步州向来循规蹈矩,从来不曾与人结怨。那步千帆如此作为,想来是我们的温和让某些人产生了错觉,认为我白家可欺。步千帆虽贵为城主,老奴也要让他知道,这步州乃是大晋土地,不是他步家的一言堂。”
视线在白寿脸上扫过,白羽嘴里则说道“知道了。”
既没说同意,却也没反对,这就是默认。
“老奴立刻去办。”
白禄说完看都没看白寿一眼便退走,后者满面通红,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白寿知道,今天这事自己输了一筹,让白禄那老东西占了上风。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
明明他白寿有机会的,是他自己怂了。
“府中事务繁多,且去处理。”
白羽说完便径自入了小院,留下白寿在院门前暗自生着闷气。
经历一场大变,遭了大罪的白寿虽然变聪明了不少,比起白禄来还是有明显的差距。这种差距不只表现在处事的手腕老辣与否,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