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你说我们就这么吆喝,有用吗你看那些保安,根本就不搭理我们啊”
其中一个脸上有疤,光溜溜的大脑袋站屋角,时不时的探出头,朝着现场观望一番。
“你想他们怎么搭理我们冲出来和我们大干一场吗”
接话的是一个长发黄毛,说完之后,手里的烟屁股一弹,帅气的飞了出去,飞到墙壁上撞击的烟火四散,最后掉落在光头脚边不远。
“靠”光头被长毛的烟屁股吓了一跳,“我是担心那边会不满意我们就这样,万一不给钱怎么办”
“他敢”
黄长毛伸手一撩,把遮挡着脸的长发全部弄到了脑后,暴露出来的是一张清秀的面庞,鼻子上海还架着一副眼镜。
就他这模样,要不是歪着嘴巴,抖着斜挎拉擦的脚,还有那一头过于突兀的黄毛,恐怕没人会相信他是个地痞小头目。
“他敢不给钱,我就带兄弟们好好的收拾他。我黄毛辉的钱是那么好坑的”
噗的一声,一大口不屑的口气吹起眼前漂浮的几根长毛,眼镜之下闪过一阵阴狠。
“呵呵”
刀疤光头冷眼看着黄长毛,对于他这种自我壮胆的吹牛,表现出十分的不屑。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在宝山这片地上,我们兄弟几个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亏,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
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这是必须的。
“阿辉,这里没有外人,有些狠话你也没必要说给我听,没用。”
刀疤再一次的探出他的光头,观察了一番有气无力吆喝的队伍,还有马路对面牧马人保安们的反应,却一直没有察觉近在咫尺,一墙之隔听着他们两个对话的sa。
“咳咳”
长毛阿辉用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这狠话要是放在以前,那还是有些用的,他们两个在宝山称王称霸夸张了一些,但是在吴淞口周边还是混的可以的。
手下二十几个兄弟,平时他们不招惹别人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触他们的霉头。
但是这一切,却在前不久被彻底颠覆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刀疤光头和长毛阿辉带着两三个小弟刚刚吃完夜宵,准备去老相好上班的ktv继续潇洒一下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拦住了他们四、五个喝得醉醺醺大汉的去路,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长毛阿辉瘦小的长臂一挥,“上”
半夜三更的,敢拦他们的路,简直是不知死活。
很快,也就两三脚的时间而已,长毛辉一下就明白过来,不知死活的人是他们是他。
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冲出去的三个小弟,就躺在地上,抱头的抱头,抱脚的抱脚,摸手的摸手各不相同的躺在地上,唯一相同的就是嘴里的嗯哼声没有停,还有逾喊逾大声,一个比一个激烈的趋势。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酒精的刺激之下,有些反应还是不够清醒的。
长毛辉和刀疤脸一看小弟被揍在了地上,酒气立刻飙升,两人闷头闷脸的就冲了上去,要给自家兄弟报仇。
于是,又是两脚之后,长毛辉和刀疤脸两人的胸口各自留下一脚印,和其他兄弟一样的姿势躺在地上哎呦了起来。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可不是嘴上说说的,要去做才算,实践证明兄弟感情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