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口酸水吐在了那扶住我的黑衣青年的怀里。
“”
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感觉他扶着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我想,他可能是想要打我吧。
我用我快当机的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刚刚来去匆匆的身形与脚步,最后得出结论,我应该打不过他。
打不过,但祸已经闯了
我想了想,抬起头来,决定诚心诚意的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我抬头,他低头。我发现,青年死死的盯着我的脸,眼神变幻几番,神情无比的沉重。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虚,甚至有点想要跑。
青年及时发现了我的动向,一把拉住我,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不再迟疑,拉着我便走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间。
好吧。其实就是老王他们说的那间房间。
说来也奇怪,他拉我进去我居然就真的跟着进去了,连一点反抗也没有,甚至都没担心过他是不是有什么图谋不轨。
我用力的晃了晃很晕的脑袋,心里想,可能是因为他长得挺好看的吧,这种状态下我也想不出应该怎么形容他,就觉得他的长相是那种见了让人挺舒服的类型,反正和刚刚那个疯婆娘比起来行叭,他们没有可比性。
青年一进屋,就松开了我,着急的在关死的房门上施法。
“结界”我彻底懵了,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有点害怕“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想干什么”
青年回身两步迈近,拉住我的手,凝重道“别乱动我在想办法救你”
我摇着头挣扎道“我不要我觉得我很好,真的,哪里都好,除了胃里有点不舒服我错了,我不应该吐在你身上,你放了我吧大侠”
“和这个没关系”我挣扎,他就试图再抓住我,我于是挣扎的更厉害了。他道“你听我说,你乖一点好不好听话”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猛地一甩手,竟然直直的将人甩了出去,青年的身体砸在房门的结界上,摔落在地,他低哑的咳嗽了两声,方才抓住我的手臂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正丝丝缕缕的往外溢着灰黑色的气息。
我茫然的看着他,又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环顾四周。
最后,在屋中一侧的铜镜中,我看见了我自己。
我捂住眼睛,害怕的惊叫出声。
我看见了我的眼睛。那是一双赤红色的重瞳。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条渔船上。
据船上的姑娘说,那天她一网下去,拉的时候沉甸甸的,还以为是网到了大鱼,没成想,大鱼没瞧见,倒是瞧见了这样一个俊俏的小哥。
渔船上一共有一家五口。船家和他的妻子,还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已经有二十岁了,因为家境贫穷,还未娶妻,那把我网上来的女儿今年年方二八,正是好年华,小儿子恰巧比大儿子小了一轮,才是个刚八岁的孩子,也没取大名,就叫小弟。
我醒时,听见船家说,掉进这样急的河里,竟然还能有命在,小伙子实在是命大。
船家媳妇瞧我一眼,故意道,也没准是鬼门关前走一遭,阎王爷感念月儿的诚心,又把我放了回来。
月儿便是那船家的女儿,网我上来的姑娘。大约是因为她的缘故,船家一家都对我很好。月儿的大哥阿春一开始时,爱打趣我,后来看我不太明白的样子,便也就直言了。他说,月儿从把我网上来,看见我的第一眼起,就喜欢我。他们这些在江上讨生活的人,难得遇见我这样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