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脸去,抿着小嘴不说话,佩大娘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两个相处最久的小娘子,看来也已离心了。
姐姐已转过脸不说话,公孙惜晴心中无她只有自己,就是看懂了她姐姐的不情愿也不在乎,只顾急急在母亲面前为自己争辩“我以前都是和四姐姐和她一起玩的,不是玩得好,只是大家都在一起玩,我和那个人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罢了,娘亲,你莫要冤枉我”
“行了,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有怎么教都教不伶俐的小女在眼前,佩大娘心口堵得慌。以前她还听二娘家的那个宝贝女儿是个榆木脑袋,还心想她总算能比二娘稍稍强一点了,那些年间她虽教会了自己不去嫉妒二娘,但一听二娘总算有不及她的地方,她虽可惜二娘命运多舛,但心里深处还是有一点不好说出来的好受的,如今看来,她几个女儿加起来都不及人家一个,佩大娘只得叹惜自己就是这个命了,对着愈发想狡辩的小女儿也也有了些不耐烦,暴斥道“以后见到人,哪怕是你自己以后的丈夫,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自己先想清楚,以前你小我还能护着你,以后你以后出了事,神仙也难救你,董小娘是怎么被她祖母送出去的,你心里最好是有点数。”
佩大娘转头,对着家中四娘子道“你带着她先去外祖母处坐一下,我随后就来。”
“是,娘亲。”公孙巧晴朝母亲欠了欠腰,温婉应了,带着被母亲训出了泪来的小妹走了。
佩大娘目送了她们去,看着摇头不止,她这个小娘子是个记仇不记好的,随了公孙家那边某些人的性子,教化都教化不了,以后莫说靠她孝顺,往后不恨她这个当娘的都行了。
等她们消失在了眼前,佩大娘走到了侄女门口,轻敲了下门“是我,大姑姑,二娘,梅娘,我能进来吗”
佩家二姑爷苏谶的女婿带着苏谶女儿赶在了午时前到了佩家。
苏谶女婿现在掌卫国商事,是御赐的衣侯,他手上行的是皇商之职,因他是官家子弟,其祖上还跟着卫国的开国之帝打过天下也封过侯,到了他祖父那代才断了爵位,本是式微日薄西山的世家到他手上又重拾了起来,这两年都城当中满是他的传说,到如今都还没有全然淡去。
大姑爷公孙家的起势与他还有点直接的关系,刑部侍郎与禄衣侯相识,归隐的时候,就在其内部举荐了在刑部当职了多年的主事公孙辙,也就是大姑爷公孙拾的父亲。
公孙家接到喜讯后,还特地上侯府致谢过。
苏谶女婿不常往外走动,很少参加都城当中的席宴,公孙拾看到他来了甚是高兴,他们家多次请二姑爷家的这个女婿上门做客但没请动,他今天来也是想当着二妹夫的面请一请此人,看能不能请动。
但今天这事想来不好说了,岳家的事要紧。
苏谶女婿名为常伯樊,他身着一袭蓝色绵服,他家是出了名的富贵世家,他身上有的也皆是世家公子爷的贵气,且知书达礼温文尔雅,一看他温和儒雅的面相就易让人心生好感,他这带着妻子苏家女一到,佩家老太爷就赶身边的二女婿,“你让让,让伯樊坐到我身边来,我耳朵不好使,坐近点我好说话。”
苏谶啼笑皆非让到一边,干脆凑到了女眷坐的那一边,掀开纱帘看了看此时已经坐到了祖母身边的女儿,见女儿朝他看了过来,老状元朝女儿挤了挤眼,乐呵呵地笑了。
常氏妻苏家小娘子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