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陛下将玉佩还给奴婢。”我木着脸,克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只反复重申我的请求。
“上官梨”他低唤一声,嗓音清清沉沉的,不重,却莫名令人压抑。
“请陛下唔”他突然用力扣住我后脑往前一倾,原本不足一指之隔的唇瓣骤然紧贴一处,我感受到他薄唇冰凉的温度,用力死死咬紧牙关,却并无任何用处。
就如同昨晚一样,他几乎掠夺走我全部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肯放开,低低喘着粗气,双颊两侧竟染上丝丝绯红,看上去便分外艳色动人。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情的一面,但我此刻也无瑕欣赏,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没有半点反应,只心底涌出的不适感愈来愈清明。
他心情似乎好上许多,不复方才的冷语讽刺,反而堪称温柔地执起我的手,眨眼便套了个东西在我腕间,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看看喜不喜欢。”
我自然一眼便见到了,那是一个金镶玉的镯子,玉上雕刻出盛开的梨花,最旁边竟然是个“桓”字。
我顿时皱紧了眉头,突然想起当年那被我视若珍宝的金凤玉镯。
那只镯子出自素婉阁,是季桓特意花大价钱买回来温养了几个月的宝贝,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镯子竟无故断裂了,我害怕他伤心,便将断玉裹回去请了最好的工匠,用金丝重新镶补起来。
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他破天荒般开口直接将这玉镯送给了我,那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心中便如抹了蜜般甜美,喜滋滋捧回去全然不顾尺寸大小,愣是给挤进了手腕间。
可是就在许久后的某一天,当我路过素婉阁时,才猛然发现,原来这个被我视若珍宝的镯子本是要送给苏颖的,只不过因为摔断了,才顺手便宜了我而已。
我伸手便要将玉镯取下,却被他大掌牢牢按住“怎么,不喜欢”
“陛下把玉佩还给奴婢便好,此物太过珍贵,奴婢无福消受。”
他面上浅红早已褪的一干二净,一张脸竟比方才还要冷清,陡然站起身来,将我丢在原地,自个儿大跨步往外走去
“把这桌菜吃了。”
我终归没能要回玉佩。
季桓离开后径直去了御书房,一整个下午门帘紧闭,听柳莺说谁来也不见。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自重新回到承乾宫后,季桓状态便诡异得很,更加虚实难辨,也更喜怒无常,总喜欢拉着我做一些令人误会且莫名其妙的事情,动不动搂搂抱抱,甚至交颈亲吻,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做出这些极不符合常理的行为。
尤其是今日送的镯子,当他用那略带着小心翼翼和期待的语气问我喜不喜欢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不过这种想又很快被打得烟消云散,我莫不是疯了才会生出这样的幻觉。
故而今日他走之后,我便将手腕上的玉镯取了下来,只当他一时兴起,再或者便是故意玩弄我,总之,这镯子要不得。
至于那桌子菜肴,我同样没能吃下多少,实在太过丰盛了,况且在他的寝宫里,我也不敢太过放肆。
细细收拾完秦霄殿后,我便靠着一旁的柱子坐了下来,心中仍然记挂着玉佩。
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得将玉佩讨回,或许玉佩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我总不能把父亲最后留下的东西白白丢掉
许是太累了,这样想着想着竟有些许困意袭来,被殿内温暖的空气环绕包裹,根本就抵抗不了睡虫。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渐渐歪向一边时辰还早,瞌个一刻钟应当没有问题。
我睡眠本就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