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到底是什么病”越想颜然就越觉得不对,连身体都开始发冷起来。
回想一下,昨天她带贝拉出去游玩的事,为什么秦副导认为没什么问题,回到基地后王导却大发雷霆是秦怡眼光真的那么浅,还是有些情报秦副导没有掌握,王导知道却没办法告诉她要知道,逛沪城本是贝拉的主意,但王石生将颜然和秦怡骂了个狗血淋头,却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贝拉。
这样看来,王石生应该是早就知道贝拉的身体状况,所以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说
再想一下,贝拉是接受中文教育的,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她的父母特地放弃美国的一切来到中国,还在训练基地外面租了一个房子,请了一个家庭医生,只为在她从训练基地回来的时候可以照顾她。这是什么待遇子女在什么情况下,父母才会做到这一步
颜然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悲伤、恐慌过后,一种荒谬感随之涌来。
颜然这辈子从没有过类似,哪怕一点点类似于爱情的经历。甚至扩大了说,她连像样一点的亲情都没感受过几次。好不容易跟贝拉从对立到合作,到心有灵犀,似是而非地建立了一种非正式的亲密关系
第二天,第二天啊贝拉就
颜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大冬天抱着火柴取暖的小姑娘,身上刚刚有点暖意,立即被人一耳光打醒快起来,要死去别的地方死去别冻死在我家门口
颜然都开始觉得这是不是作为穿越者的诅咒,她辈子就不配拥有幸福
“颜然,对吧”一个疲惫却好听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把颜然从自怨自艾中叫醒。
颜然抬头一看,是贝拉杨的父亲,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伯父,您好”
“叫我杨叔吧。”贝拉杨的父亲慈祥地看了颜然半晌,这才说,“我经常听贝拉说起过你。是个好孩子。”
颜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只能沉默。
“进去吧。她想见你。”杨叔说。
颜然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杨叔,贝拉的病”
“进去吧,她会告诉你的。她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能遇见你,是她的幸运。我们很欣慰。”杨父拍了拍颜然的肩膀,轻叹一声后,转身离去。
当颜然听到“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时,整个人都像被雷击中一样僵直。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于是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病房前,推门而入。
“hi,”贝拉杨躺在病床之上,打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点滴,苍白的小脸微笑着,朝她招手。
“你”颜然话没说出来,眼泪便再次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以为我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的。但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强。”贝拉杨拉着颜然的手,虚弱地说。
“彩排和公演的事你想都不要去想了。好好养病,看我带着我们队拿点赞王。”颜然说。
“不,不我要参加明天的公演跟王导还有秦副导说,我明天准时到训练场。”贝拉杨说。
“你这个样子就别逞强了。”颜然心疼地说。
“然然,我得的是癌症乳腺癌四期。”贝拉杨神色平静地看着颜然说,“所以这绝不是在逞强,而是我知道错过这次,我很可能就再也没有上舞台的机会了。我需要它来证明我在这个世上存在过。我还需要它来给喜欢我的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