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双手捧脸,语气惆怅,看着窗外的明月,想着心里的人。
“也不知道那玄虎少君可俊朗”惆怅完了后林七好奇问着方玲。
“这我不知,左右母亲赐婚,他长何样也无碍。”方玲回答着,细想她还真没见过这韩烁容貌,不过即是少君,想来也差不到哪去。
“哦。”林七也就一问,反正以后会有机会见到的,不过,“不过就算这玄虎少君再俊朗也不及裴司学清风明月。”
那犯花痴的娇憨傻样,啧。
“对了,正好你今天来了,就帮我看看账本,顺便把你这个月的利钱取走。”花痴完了,看不顺眼方玲那悠闲的模样,林七立马拿出了厚厚的账本拍在桌上,准备让方玲做苦力。
“这七七我明日成婚。”
“我自是知晓,但总比你明早醉意醺醺地上花车要好吧。”
作为酒鬼的人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做苦力。
第二日,梓锐早早地来到了教坊司,叫醒睡意正浓的方玲。
“三公主你看这喜服料子多好啊,这绣花可是花垣最好的绣娘绣的。这花冠可是城主亲自挑选的,用料考究,珍珠玛瑙什么都华贵宝石可都堆砌在这上了,这要是戴上,三公主你今个就是最美的了”
梓锐十分亢奋,忙前忙后,还指挥了妆娘务必把方玲给画的美美的,他们三公主今天要艳压群芳
一阵忙活,好不容易上了花车,接了在驿站的韩烁,这游花车才开始。
梓锐和白芨跟在花车后面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花车上,方玲头顶重重的花冠,只觉得脖子挺得艰难。
周遭响起的是百姓纷纷祝福的话语,方玲端坐着,虽目视前方,却也用余光观察着坐于她身旁的韩烁。
只见他面纱遮面,看不清长相,所露出的一双眼眸深邃乌亮,想来容貌也是不差。
似察觉她的打量,韩烁望了过来,眸子清澈,看着倒不像母亲说的那般心狠手辣之辈。
不过,方玲垂眸,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要提防着。
花垣成婚,郡主之礼,游花车、祭天祷告、入祠堂,一切都非常顺利,顺利到喝交杯酒时,方玲才有了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婚典繁重,待方玲来到婚房,还未进去,就听见韩烁发怒“放肆韩某与三公主的婚事乃是为了缓和玄虎与花垣的关系,什么夫德,面巾,韩某都一再忍让,尔等却步步紧逼,简直不可理喻”
“出何事”方玲推门进屋,看着僵持不下的一行人问道。
喜婆丫鬟们听声,连忙站到一旁,喜婆回着话“三公主无事,方才我们是在给韩少君说道些花垣规矩。”
那轻声毕恭的声音神态和刚刚在韩烁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完全不同,看得韩烁都要笑出了声。
喜婆丫鬟站一旁,刚刚被她们站位遮挡住的东西就露了出来,方玲扫了一眼,是点守宫砂的用具,那也不怪之前韩烁那么发怒了。
对玄虎男子来说,点这守宫砂宛如花垣女子被当成男子一般对待,甚是折辱。
“好了,你们下去吧。”方玲轻轻一瞥喜婆一行,喜婆一行识相的退下。
准备退下的梓锐见白芨还站不动,眉头一挑直接架着他的手把人给叉出去了。
婚房只剩两人,一时过于安静。
“少君莫要听那喜婆如说,少君代表玄虎来到花垣已是大义,此类规矩也不必听他人所说必须遵守。”方玲位坐于梳妆台,一点点将华丽过头的花冠取下。
身后脚步声渐近,铜镜照着,让方玲很清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