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能怎么样,当然是装作没看见,毕竟小孩笑起来好甜也好好看,笑到她心里去了,然后遗憾地看来看面无表情的蓝忘机。
真是好遗憾,怪她生静姝静言的时候晚了。已经成为子弟楷模的忘机已经成了冰山的模样,真是每回想起都想拔掉蓝启仁的胡子
蓝忘机垂眸,似乎并不知道方玲所想。
蓝启仁则是撇了一眼好相貌的魏无羡。
蓝曦臣轻声道了句,“叔父”把您是酸劲收一收。
蓝启仁雅正威严,一身气度让人不禁感叹蓝氏家风。
拜礼开始,就见蓝先生做于主高位,蓝曦臣侧站之。一名蓝氏弟子在侧边开始唱礼。
“天地自然,方殊之大宗,蓝氏崇教,开宗明义、明本、辨问、极言、勤求,此四则为诸子戒。”啧啧,每次听学千篇一律的开场,方玲都想离开了,但这些各家未见过的小辈就是支撑她继续待下去的动力了。
“兰陵金氏拜礼”
“兰陵金氏金子轩,拜见先生。先生弥纶太虚,不屑俗物,家父特意为先生广寻天下之经典,编就河洛经世书一套,并用金线编成,还望先生不弃。”一席金星雪浪袍,额点朱砂痣的傲娇美男子让方玲眼前一亮。
“清河聂氏拜礼”
“清河聂氏聂怀桑,见过先生。怀桑代聂氏向先生进献紫砂丹鼎一尊。”又是美男一枚的小怀桑,这次是来的第三次了。倒是他身边的少年是新面孔,那一笑,小酒窝就出来了,大大的眼像极了静姝静言,让方玲心底一软。只是身体好像有所亏损,有些伤着了底子。
孟瑶,“清河聂氏副使孟瑶,特代表聂宗主献上紫砂丹鼎一只,请先生不弃笑纳。”
还不等有弟子接过拜礼,就有来听学的弟子嘀嘀咕咕的话语声。
“他是谁啊”
“他就孟瑶,这孟瑶就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吧,听说他曾去金家认亲,结果被踹下金麒台,后来才投到这清河聂氏的门下。”
“同为金宗主之子,这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随着他们讨论的声音,孟瑶不禁紧了紧拿着拜礼的双手,姣好的面容上是一丝不已察觉的难堪,让方玲心疼了,这出身是人自己能决定的这么议论他人是非,看来在这届听学弟子的课程要加重了。
“拜师礼上,无相禁言。”方玲淡淡的声音响起,那两名弟子便住了嘴。
孟瑶不由转头看向出声的方玲就是甜甜一笑,满是感激。
而在蓝启仁身旁的蓝曦臣则是直接走下台梯,亲手接过孟瑶手上的拜礼,两人手好像不经意碰在了一起。
孟瑶抬头就与蓝曦臣对视。
只听蓝曦臣温和的声音,“素闻聂宗主手下有一得力副使,今日一见谈吐温文,果然不凡。”
不知谁家少年郎开怀一笑让两个小酒窝暴露无遗,一声,“多谢泽芜君”让方玲有些酸,虽然知道是场合和距离,孟瑶不好与她说话,但也酸。
蓝启仁就这么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方玲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其他那些容貌不凡的世家子弟。
呵
山门外
一行着太阳纹红衣的人来势汹汹。
两个守山的弟子拦了一下,其中一个道“公子,请出示拜贴。”
“拜贴”温晁玩味地重复了着两个字,眉眼间尽是张狂。
守山弟子,“云深不知处无拜贴不入,无通行玉佩不入,迟到者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