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等卢继善笑过之后,才瞅着空挡,给斟满一杯白酒,递了过去。
“夫君,今日去往崔旺的宅子里聚会,可有商讨一番决定出来”
卢继善冷笑了一声这才开口;
“哼哼,我看纳,他们商量到明年也难弄到一块儿去。”
卢继善说完,拿起酒尊吃了一大口下去,痛快的挤眉弄眼
卢氏听自家男人说的阴阳怪气,也很是有些诧异,不免有些好奇心起,就挨着卢继善坐了下去,轻声细气的问道;
“噢夫君此话怎讲,这五姓七望,虽说是互有长短,偶尔也会人心不齐,甚至到了利息头上,还要比个长短,但总归在大方向上,可是一直守望相助的。
如今这白酒的买卖,可是牵扯到了大多数门户的利头,照理看应该能说到一块儿才对呀,何以夫君要说他们商量不成”
卢继善夹了一块五花肉,咀嚼两口,用劲儿吞下,仿佛吃的就是那几家死对头一样;
“夫人有所不知也,那清河崔氏的三房大族老,与二房两个重要人物,都现场表态了,说是要大力支持,非要参加户部的买卖,他们觉得跟着朝廷走,才是王道之棋。
可那大房在长安城留守的崔三叔,整个场面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不过,如今主持长安事务的族长次子崔旺,却是旗帜鲜明,立场硬朗,组织了许多家门户,想要和朝廷对抗到底,具体怎么商量,又如何对抗,老夫压根儿就不敢凑过去听。
到是咱们卢氏的三房里,就要继承族长的那位老弟,跟崔旺他们一群打的热乎。
还好不是咱们二房的兄弟,若是咱们二房里的人,去跟着瞎折腾,我立马禀报阿耶,
收回其分家时候的产业,然后将他从族谱里清除出去,免得将来给我二门里惹来榻天的大祸”
“夫君,奴家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就是不想参与户部的买卖,那也是人各有志,
怎么就要兴师动众至此,将人从族谱里驱逐,这也太太那个了吧,夫君是不是有些谨慎过头了。”
要是以前,卢氏不懂这些,随便乱问,卢继善一定要狠狠地呵斥她,头发长,见识短。
如今这妇人改头换面,温柔听话,又善解人意,处事皆以夫君为主,卢继善可是不舍得再说一句狠话了。
卢继善咽下去口里的肉菜,轻声说道;
“夫人有所不知啊,若只是不想参与朝廷的事,倒也无可厚非。
朝廷又不是盗匪,当然不会因此而胡乱治罪,只是那崔旺,王坦,王庭,郑史良之辈,可不是单纯的不参与就罢啦。
他们还在谋划着要和朝廷安排的白酒事项,对抗到底,更有甚者还要和户部对抗,听说是还要拿出重金,搜集天下奇人,酿造出不次于五粮液的美酒,和五粮液一争雌雄。
夫人你想啊,这五粮液美酒,若是售卖天下,铁定的日斗进金,那酿酒的秘法,定是被李大郎看做重中之重,他们根本无从下手,除非动手去抢,或者偷,
再者说了,如今又被朝廷弄走了半成份子,朝廷得了天大的好处和大半的利头,哪能任你捣乱,自然是要万分维护此事的。
即便他们能找到奇人,能弄出更好的美酒,那皇家能无动于衷乎朝廷能任由他们从中作梗,坏掉朝廷的大事儿
此中曲折,便是那三岁小儿,都能看透,就他们一群自以为事的能人,偏偏却是固执的不行,非要逆天而行,唉可悲可叹也。”
卢氏有些不太在意的,她觉得无非就是和朝廷合伙做买卖,没啥大不了的事,凑过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