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又偷偷转头看向自家娘子,正好和王可馨的目光对撞,吓得又低下头去。
王可馨看李钰盯着自己,只能说些场面话缓解尴尬;
“郎君叫你收着就收着,有什么不敢的,难道奴家是那种善嫉之人”
秋菊赶紧解释;
“没有没有,奴婢怎敢如此做想,只是这太贵重了,奴婢才不好拿的。”
“越是贵重,才能说明,郎君将你们看的要紧,家主赐物,还不收起来,难道要我求你不成”
王可馨有些快要忍不住了,声音也冰冷了许多。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的。”
秋菊算是看明白了,今夜拿不拿都已经惹了自家娘子不痛快,
与其如此,还不如利索的拿了,将来不论前路如何,也得一个传家的宝贝
反正想好了,秋菊干脆拿了个最大的,又看了夏竹一眼,这才退了回去。
感受着手心里的物事,秋菊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得了一根。
她一个月两百钱的月例,满天下做个对比,也算是上等了,
即便如此,做一辈子伺候人的差事,也买不起手里这根东西
看到对面坐着的司徒云砂,不停地给自己打眼色,王可馨深呼吸一口气,将内心的烦躁又再次强压了下去。
李钰看着夏竹,凝萃,不动如松,却又不肯退下一步,也是偷偷暗笑。
“既然你俩不肯挑选,那本家主就替你们选一个好了,
只是选哪根,比较适合你俩呢,唉真是愁人,我也不懂这些女儿家的物事啊。”
看着李钰一根一根的,
翻过来拿过去,夏竹凝萃两个人,都在心里做比对,
这根款式到是好看,就是不太搭配自己,郎君方才拿的那个就不错
凝萃看郎君终于拿了自己心里挑选好的那个,忍不住看着李钰笑的甜蜜无比。
李钰一直斜着眼睛观察两人,哪能不知;
“好啦,不管好歹,这个送给凝萃了。”
又拿起刚才夏竹眼睛爆发过精光的那根出来,递给夏竹的手里。
这才算结束了战斗。
看着那小郎君从新将小包袱又叠了起来,弄回原样,司徒云砂的两行清泪,终于无声的滑落下来。
回到司徒身边的凝萃,赶紧拿出丝巾给她擦掉,生怕哭花了来之前弄好的粉妆。
王可馨看着小郎君收起来包袱,这才彻底断绝了念想,
看来今夜,压根儿是没有自己的份了,不禁面如死灰,
听说,连那贴身的容娘,都得到了一根。
自己第一个进府,如今,连个丫头,下人都比不过,活的真是太失败了
看着司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下,凝萃慌的手忙脚乱,还擦拭不及
这边王可馨如丧考妣,面沉似水,仿佛死人一般的表情,强忍着伤心难过,坐在太师椅里发呆
李钰这才发现,这古代人也太禁不住开玩笑了吧。
或许自己太过分了些,晕死,好好的干嘛要去招惹他们,这事整的,一个玩笑,弄成破烂摊子了
得,自己整成这样了,还自己收拾破烂摊子吧,谁叫自己欠呢
“哎呀两位娘子,这是何苦呢,我就是想着,让她们几个挑选以后,
剩下全都给你俩分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哭的,妆都花成这样”
李钰跑过去,将司徒搂在怀里,不停的给她擦泪,
不说话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