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轻松的尉迟恭来到前院正厅,族弟尉迟庭,已经收拾好在等候了。
正要说话,就见院子里一路小跑,过来一个下人,慌张的叫着;
“族长,不好啦,出大事了,族长”
尉迟恭眉毛一拧,不悦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稳住慢点来,先把气喘匀了再说。”
“是,呼族长呵
您前脚刚回来,咱们那个铺子,就被人给砸了”
“嗯”
尉迟恭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如此荒唐的事情,叫他很是诧异,砸他家的铺子,不太可能吧
“什么铺子砸了,谁家的,你再说一遍。”
“是,族长,那些世家支持的浊酒铺子,有两家联合了起来,去了三四个活计,把咱们一个铺子给砸了,
砸完之后人也不跑,就那么等着,县衙已经把人都抓进大牢了,请家主定夺。”
“什么真是气煞我也。”
这还了得,蹬他一眼都敢打你个半死得人物,砸他的铺子
尉迟恭这次听得是清清楚楚,还真是砸了自己的店铺。
霎时间就怒火攻心,旁边的大管事尉迟庭,也是须发皆张。
北方人特有的火爆脾气,立马暴露无遗。
“啪”
尉迟恭一把抓起将桌子上的陶瓷摆件,扔出半间房开外,摔个粉碎。
尉迟恭之所以张牙舞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出身低微,
朝廷里的文武官员,皆有来路出身,唯独他自己,从良民百姓,爬起来,
既无家族背景,又无深厚的底蕴沉淀,全靠一身勇武,拼命厮杀,才得来如今的身份地位。
某种程度上来说,尉迟恭的火爆脾气,不通文墨,素质偏低,只占据了三成,出于自保的潜意识,就有七成。
尉迟恭是个打人不废话的,直接爆喝一声;
“来人,
聚我尉迟家族的血脉,再点我亲兵三十,
老夫要叫他们狗头落地,敢欺我尉迟家族无人,绝不轻饶”
“是,族长。”
报信的下人,满脸激动,兴奋的跑出去传话,一路上扯着嗓子呼唤家族成员。
“族长,小弟这去,点三十亲兵来见。”
尉迟恭扭头看着尉迟庭;
“速去。”
“是。”
尉迟恭黑着脸,站在前院的正堂门口,接过下人递来的铁槊,往地下一顿,不动如松,
铁塔一般,威风凛凛的注视着,满院子奔跑的族人。
尉迟宝林刚从外头回府,看着大动干戈的家人,不禁吓了一跳。
拉过一个族人,三言两语就问清楚了真相。
尉迟宝林虽然比他老子,要稳重许多,可那是没事的时候,
这都欺负到头上拉屎了,哪还能保持平日的洒脱,
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屋里,拿起三十斤的铁槊,就直奔前院。
“阿耶,可知是哪家的贼人”
尉迟恭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喝道;
“老夫可不是大理寺,也不是刑部衙门里的堂官,难道还要去查办问案不成。
如此欺压我尉迟家族,
不论是谁,也不管他几家,不砍杀他几个狗头回来,难出我胸中恶气。
你庭叔父已经去点亲兵三十,待人马整齐,老夫就叫他们知道,我尉迟家族,可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