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老身与你唠叨几句。”
“是,阿娘请讲当面,儿谨记教诲。”
正要转身离开的萧统,又停了脚步,重新站好,态度恭敬无比。
既然有话要说,李钰也就安静的等待一边。
老妇人望着窗外,面色平静,说话四平八稳,仿佛又想起了祖先的荣光;
“咱们萧氏一门,也辉煌过一百多年,跟着汉王打拼天下。
也曾位列公侯,如今没落了,老身也知道,乃是天意如此,
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永远好,风光了一百多年,已经很是不错了,哪能祖祖辈辈都风光下去。
汝在长安任县令之时,也辛劳为民,勤政奉公,老身心里清楚的很。
奈何时不待我,也是天命不该在这一代,重新收拾家族荣耀。
非汝之过,如今你离开官场,跟了大朗来到蓝田,老身是有些遗憾的,祖先的风光恐怕很难在你手里恢复了。
不过,咱们身后没有什么后盾靠山,凭借你一人之力,想有一番作为,实在不易。
眼下这样也好,一来,离开了官场是非,一家老小也跟着踏实,
这其二嘛,跟着大朗你也可以积累一些家财,为萧氏子孙,创下些许基业,以便后世子孙,时机成熟之日,厚积薄发。
日后跟了大朗,还要像在长安县上那般,严己律身,规矩做人,本分行事,莫要手长,去抓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银钱,汝可知晓”
“回阿娘话,儿记住了。”
“去吧,记住就好,跟着大朗做事,多吃些苦,别怕劳累,力气是奴才,用了还回来,老身就不啰嗦了,你们赶紧去说正经事吧。”
“是。”
“侄儿告退了。”
兄弟两人先后走了出来,萧统笑道;
“贤弟,不如去西厢里,坐下详谈,如何”
“行啊,对了兄长,伯母年近古稀,头脑却如此清晰,说话行事,都按着章法进行,当真了得。”
李钰和萧统走着聊着,就进了厢房厅堂。
待两人坐下,萧统才回复道;
“贤弟有所不知,家慈出身良好,乃是前朝的勋贵门户,也读了不少的书,
于这大道理上,可是丝毫不含糊一点,我家又是萧氏正宗血脉,
阿耶在时,就是上一代萧氏大族长,是以门风严谨,规矩也是不少,贤弟肯定也不习惯吧。”
李钰尴尬的笑笑;“确实有些拘束,不过对后辈要求严厉一些,也没啥坏处不是。”
“对了,贤弟今日前来,说有要事,不知是何事嘱咐”
李钰想了想,才缓慢开口;
“兄长刚来新地,按说应该熟悉一段时日,再说正事不迟,
奈何如今的李家庄,要做的事太多,只能劳烦兄长出手相助了。”
“贤弟不必说那些客套话,你我兄弟一场,有什么不能说的,还熟悉什么,直接说吧,要愚兄如何行事。”
李钰尴尬的笑笑,本想说些场面话,人家直接就给戳破了西洋景,到底是做过县尊的,自己这两把刷子,递不上招啊。
“是这样的,路上咱们不是说道那大型酿酒作坊的事,今日小弟可不是睡到巳时方起了,
这一大早我就和家生子那十九姓氏的族长族老,商讨过了,
这才赶来你这里,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就成,只是,我府里的两个管事,处理府中的事物,倒也中规中矩,可这种大事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些。
所以小弟想请兄长出面,担任酿酒一事的总管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