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站了起来侃侃而谈;
“咱们活着,不都是盼望着,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过上更舒服的日子,既然如此,岂能与初衷背道而驰。
这成男,虽已长成,却是力气不足,四十亩是有些多了的,就三十亩已经不少。
老男虽说还能下地,也是风烛残年,按说已经是该安享晚年,逗弄子孙的时候了。
就是点了府兵,朝廷里也有规矩六十而止。
是以本郎君认为,今后六十岁以上者,不用再出力劳作,真要身体不错,又闲不住的,可以帮助自家的孙子,搭个手就行。
四十八到六十之间的老男,只分二十亩足以,不知如此安排,他们能做到否”
李忠的太公,第一个站起来表态,感谢家主宽宥。
剩下的陆陆续续站起来,有的说家主宅心仁厚,有的说家主心善,总之是非常赞同,年轻人三十亩,老年人二十亩的决定。
“家主,不知那壮男要耕种多少田地才可”
李义的太公,站起来又问了一句。
李钰想了想才说道;“方才诸位所说,我也考虑了一下,壮男耕种八十亩还要牟足劲去干。
这有些不近人情了些,就每人六十亩好了,也不用太吃力,否则到了老年时,便要留下一身的伤病,太不划算了。”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开始又是一番赞美的话语送上。
李义的太公并未坐下,而是又问了一句;
“家主今日说有两件事,这第二件,可否一并说来”
“嗯,这其二吗,就简单的多了,开春之后,既然要从新修造粮仓,和酿酒的大作坊,当然是要规划土地了。
本郎君将其规划在,府里东隔壁的地方,前面与府邸相邻作为酿酒作坊。
后面与老粮仓隔壁,再修一个出来,如此就要占用很多,之前的老宅子了。
大家虽是搬迁去了新屋,这老宅子确是都有后代留守,是以今天这第二件事,说的就是搬迁的事。”
李忠的太公,再次站了起来,发表自己的意见;
“郎君有所不知,咱们从陇西李氏过来的时候,人口不多,倒也够住。
可是经过四代人繁衍生息,如今,家家都是爆满。
先前,大部分都是在院子里,加盖些小屋,才能住下。
如今新宅子虽然分配到每家每户,可是仍然还有人,不愿意继续跟过去,拥挤在一起。
所以宁肯就在老房子里,也想图个宽松,并非是抵抗家主之前的搬迁命令。
请家主莫要误会下头的孩子们,要责怪,请怪我们这些老家伙吧,是我等没有做好,给家主添了忧愁,惭愧,惭愧呀。”
“李族长且先坐下,某也知道,大家的难处,才一直不曾提起这些的,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是啊家主,这家家都是老少成群,便是新宅子足够宽大,奈何人口太多。
还是个不够住的局面,小人也纳闷了,当初我一家二十多口,一个院子也住下了,
如今这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又不知到底是为何”
李钰微笑这解释;“没有什怪异的地方,很简单,你没有八仙桌的时候,都照样吃饭了。
如今有了一个八仙桌,反而不够用了,大家不都是如此吗
很多家也请了那些木匠,又添置了一些,道理就是这样,
说到底终究还是宅子不够,若是需要分户的壮男,每家分给他一套宅子,不就没有住不下的事了”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