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李钰的声音;
“怎么就把李家的基业毁于一旦,哪有两位娘子说的这般严重”
两女这边话音刚落地,那边李钰就到了门外,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担心李钰败家的想法,还是占据了上风,来不及尴尬,司徒云砂率先劝导;
“闻说郎君要大买土地,不知郎君是何想法”
李钰大大方方的坐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方才不是来告知两位娘子了嘛,为了子孙后代,能有个殷实的家业做依靠,
两位娘子不也说过,这是好事且大户人家也多有此举”
“购置田地当然是正经事,不过郎君也要有个限度才是,古人云,进退有据,张弛有度,
倘若不思现状,一味的穷追猛打,以致自损其身,终究也不是上策。
不知郎君以为然否”
司徒云砂小心斟酌着说话的语气,紧盯着李钰的脸色。
却始终不提李钰大量收购土地田产,花费太大,不该孟浪的事情。
李钰听着司徒的建议,也是点头赞同;
“娘子所言甚是,本郎君也有所考量,是要步步稳重,思虑周详方为上策。”
“听说郎君要购置河道两岸上,十箭之地,还上下三十里不知可有此事”
王可馨有些受不住了,她觉得司徒云砂总是顾虑太多,说话不疼不痒的,如此这般下去,就是说到天黑,恐怕也是难以凑效。
李钰听王可馨盘问这事,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某家当时,也不知这土地田产的价格,是以就随口说了出去。”
王可馨心想,既然要说,不如趁热打铁,就干脆说开了,自己和司徒妹妹一起努力,也好把郎君劝住,别再行那败家之事。
“十箭之地,又是上下三十里,怕不得几十万贯填进去,咱们府里得钱库就是尽出,也不足半数,
据奴家所知,这李家搬来蓝田,已有五代,前四任家主,都是兢兢业业,一生稳重,方才经营出如今的局面,
倘若郎君一意孤行,购置如此多的土地田产,遇上灾年之时,颗粒无收,府里又无有银钱贴补,界时如何收场还请郎君三思。”
李钰正要与王可馨说话,司徒云砂就先凑了过来;“郎君且听奴家一言,
王家姐姐所言甚是,将四代家主的积累,拿去置办了田地,
丰收时固然喜人,若是天灾来临,便是一场大祸,
祖辈先人经营不易,郎君可不能将这大好的局面,尽托付在田地一事上,如此这般太也危险,
郎君若是有心置办田产,便是买上千亩,也不妨事,
万不可一戳而就,将府库银钱挥霍一空,自绝后路。
此举无疑与宋人有闵拔苗助长,何其相像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郎君且要慎重行事,切忌孟浪。”
李钰也并非就是那种顾头不顾腚的人,初闻需要几十万贯,自己也吓了一跳,
哪能真的去疯狂乱来,本就不会一意孤行,这会又看后院两个女人,不知自己底细,吓的惊慌失措,李钰也颇为自责。
细细想来,这里不是前世,那个世界里,吹牛已是常态化。
动不动几个闲人聚会,几杯酒下肚,就几千万几百万的投资项目,从嘴里冒出来。
这里终究还是农耕社会,落后的经济基础制约了一切,不但生活节奏缓慢,而且这古代人,行事稳重,思前想后。
忽然要一次性投资几十万贯,这李家又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