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孙之见,左右也就一个月,待过了元正,太公便不再主事,
何不放任,有我阿耶也念爷父亲的意思
管之,您老人家也好在家中,安享清福不是。”
“不舍得呀,老夫管了半辈子的粮仓,从无任何差池,如今已过了古稀之年,即便是这最后一个月,
老夫也要确保,这粮仓在老夫手里一日,就得完整一日,
别出了什么差错,毁了老夫一生的名誉。
老阿郎当年,将重任托付于我,若是做不好,那百年之后,老夫如何有脸面去见李家历代的家主
是以这粮仓重地,每日里必来三两次才能够放心。”
“郎君,俺看清楚了,昨日昏死那个马老头又来了。
这如何是好,倘若再昏一次,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不如今日且回,待他明日不来之时”
大牛侦查了一圈,回到拐角处,向李钰禀报。
“等待何时那马管事,还要一个月才能卸任,难道要等上一个月
这样,你们先把车都弄走,别让他出来看见,待本郎君去将他引开,
你等再去,大牛,记住啊,这次给我拉三十车出来,免得三天两两天的,总和这老头捉迷藏”
“三三十车”
大牛惊奇的张开大嘴
“三十车,一车都不能少,不然你就离开李家庄,一个人出去漂泊。”
李钰恶狠狠的,用大牛最害怕的事情来威胁他
见郎君发怒,大牛和曾贵都不敢再言语,只不停的点头答应
“大管事,郎君去了您家里,正在等你回去。”
一个仆役向粮仓大管事马本初说道
“哦家主到访,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大孙,快扶老夫回去,快”
“太公,您老慢点,何需着急,左右就是一炷香的路。小心看着路太公”
“你知道什么,这上一任家主,来过咱们家七次,这郎君继承家业,便是一次也未去过,
老夫这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还好今日你阿耶在家里头,如若不然太也失礼。”
那马管事,一边颤颤巍巍的走路,一边气喘吁吁的和孙子说话。
“以后你少与庄子里那些同年,出去疯耍,要多去粮仓,帮你阿耶一些,
也好将来接任之时不至于手忙脚乱,老夫当年就是贪玩,我阿耶才不放心,直到四十岁上,才将粮仓交于我手。
如今想来,可不后悔了汝切不可浪费光阴呐”
“太公放心便是,孙以后多去粮仓帮助阿耶,定不会再胡来的”
祖孙两人总算回到自家门前,大老远就看见中门大开,
进了院子,就见李钰高坐于正堂太师椅上,一个中年男子站于下手相陪,有说有笑。一众下人奴仆,
“呃老朽见过家主”
“哎呀呀,丈人何需要如此,快快免礼,来人啊,扶住马管事,看座”
丈人非是岳父,乃是老人家的意思
“家主面前,老朽怎敢落座”
马管事一边被走上前来的两个丫鬟,往旁边下手的座位上搀扶,一边唠叨着。
李钰也是好笑,却不得不应付;“马管事这是说的哪里话,
大管事一生辛劳,对李家又是忠心耿耿,如何不得坐当得,当得”
“多谢郎君抬爱,老朽愧不敢当,自接手粮仓,克己度日,未敢懈怠,
天幸无有差池,至今三十一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