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的刘宫主礼貌的笑了笑,不再多说半个字。
有些郁闷的丁可珍冷着脸看向下头:
“公爷没有问的,她多说了,是有些不对头,可是你呢当众打断公爷和她的说话,你就对了”
那个管教乐师的庶管事一听那高高在上的女道士开口就知道,今天恐怕要招惹是非的,果然不假,大总管脸都是黑的,说话也没有了以往的温和,吓的她赶紧扑通一声跪下;
“总管赎罪,奴婢没有别的,就想着把手下管好,别坏了公爷的规矩,请大总管明查。”
“你管教下头人是对的,但是你有些不知进退,这也是事实,来人呐”
“人在。”
“拿下去,抽他十鞭子,叫他长个记性,以后学着有进有退张弛有度。”
“唯”
那姓庶的宫女偷看了上头不高兴的公爷,心里放松了不少,一旦这大爷开口,自己可就要受狠罪了。
“谢大总管宽恕。”
“拉下去。”
“唯”
两个内侍答应过后,把地上的管事架起来就走。
这边的丁大总管扭头对着旁边的手下交代;
“调他去洗衣房里,如此不知进退的人,不能留在正堂里当值,换个有点眼色的上来。”
“是,奴婢记住了。”
丁可珍扭头陪着笑;
“小祖宗,人都打发出去了,这回您能好好说话了,要不今晚叫她去咱们后院里侍寝”
“这都没记住名字呢,着急什么,自己宫里人,不用着急,又跑不了。”
“那是,这些都是经过殿下筛选的呢,各种口味儿都有的,您慢慢瞧瞧或许能有入眼的呢。”
“嗯,你也心里有个数,别约束的太严厉了,弄得咱们宫里一堆人死气沉沉,没个朝气蓬勃的样子,我就觉得以前那样挺好的,都有说有笑。”
“是,妾身记住了。”
那个弹琴的宫女一个人站在正堂的中间,自家的管事不在了,她退下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又不敢胡乱说话,还好李钰开口了;
“叶念清是吧。”
“回公爷,是的。”
“哪个清”
“启禀公爷,清水的清。”
“你阿耶以前是做什么的”
“回公爷,河南道上,南阳府正六品下的府丞,被那府里的长官连累被公爷您下令斩首了。”
宫女想要解释家里的情况,可是看到上头丁大总管的脸色,赶紧住了嘴。
“哦,原来如此,南阳府那个事儿我记得清楚,那府里长官的儿子,我记得最清,回来长安的路上,他还不知深浅为何物,对着我的族人吆喝,要吃肉吃菜的那个,我没说错吧”
“是的,不过我表启禀公爷不到蓝田的时候,那人就死了,被埋在了附近的路上,早就没这个人了。”
“哦有趣,那家伙我见过,身体没病,既然死了,肯定是他的阿娘担心他再惹祸才处死她的。”
“是的公爷,正是如此,他阿娘也在这屋里的。”
“是吗挺懂事的女人,明天空了你带她过来,很久没见了,记得她风韵犹存的样子,好像一点不老的模样。”
“是,奴婢记住了。”
“名字听起来不错,可有表字”
“没有的公爷。”
“那就叫卿卿吧”
“是,奴婢谢公爷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