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头法白胡子的老头,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放肆牛进达,你放肆,区区一个从三品的武夫,你也敢来老夫跟前放肆吗”
牛进达眼睛朝房顶翻着白眼,回应的有些不冷不热,但是礼法上,还是讲究着该有的规矩,没有乱来。
“末将不敢,王侍中您老人家也别拿法度压我,我就是说公道话,也没有说您就是怎么怎么的话。”
“哼谅你也不敢,老夫追随太上皇正四方征战的时候,你就是个八品下的武将,便是你现在做到了从三品,也不能在我们几个老家伙面前乱来。”
“末将不敢,但是末将说出来的可话是讲着道理的,为了朝廷出力的,为了君王分忧的,他就是贵,跑不掉了,不论说道哪里都能站住根脚。
于此对比的反面,存了私心的,不为君王出力的,还扯后腿的,他就是个贱,末将也是读过书的,贵贱之分不必他人来教。
末将也不是说的哪个,就事论事,说的是事,不是针对哪个人,请侍中明查真假。”
要说到长安三傻,个个都不好纠缠,尤其是这个牛进达,软硬不吃,还一肚子学问,油盐不进,说话拿捏礼法度量,能把你整得一肚子气,又没有发飙的借口理由。
惹的跟前的老头吹胡子瞪眼;
“你你你,”
老头在几个同僚的劝解下,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接上自己的话茬子;
“你说的是对的,老夫承认你说的那些理论根据,但是你一个从三品的武将,跟老夫如此拌嘴,明里暗里都在冷嘲热讽,这一点就是诟病之处,不足以服众的,所以你的言论不可作为定夺之根本。哼”
“侍中您这就是胡搅蛮缠了,末将可没有任何不敬之处,说话前也是行了礼的,上百双眼睛看着,陛下也看着,何来放肆无礼的说法
难道就是因为末将抬头看着房梁就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老牛说的对,俺老程听着很有些道理的,什么时候连看哪里都要讲规矩了
我说侍中叔父,您老人家就来别鸡蛋里挑骨头了,儿都看不下去了呢
来来来,儿给您老人家搀扶着回去队伍里,都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能乱发脾气的,自己的身子还得叔父您老人家自己珍惜才行的”
“你你给我放手,你个痞子货色,给老夫放手听见滚蛋你阿耶要是还在,老夫今日就叫你吃回去吃家法板子”
程咬金和这个一品大员,可是老相识了,除了程咬金敢这样,满朝文武哪个也不敢的,人家还真是资格最老的一批大人物,又是数百年的名门望族,又是从一品上的大员,手拿实权,皇帝都要照顾几分面子的。
不按下头去,李世民也没办法开展工作,毕竟也是李世民的叔父辈元老。
所以李世民才给程咬金打眼色,除了这个混世魔王,别的能指望谁
没看天不怕地不怕的牛进达,都服了软,不敢乱来一句
人家这老头可是没有任何污点的,无非就是死脑筋,看不下去匠人把文人文官比下去,这才被别人弄出来当枪使的,要是那些不开眼的,带着污点的出来闹事,李世民当然不用头疼了。
蹲在老头跟前的程咬金,连比带说吐沫横飞;
“嗨别说我阿耶在不在,就是不在了,您老人家是长辈叔父,看着儿长大起来的,
有什么不能打您说打板子,儿一声都不吭,您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中不中您坐着歇歇吧叔父呀儿不还是心疼您吗别个我懒得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