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卢从善一意孤行,不想参与进来,可否更换嫡亲次子,请叔父发声,共同参谋。”
老司徒想都不想,不做片刻停留,直接开口回答;
“回大族长的话,绝对不可以如此进行,如果是老二上位,卢从善还好说一些,最多就是气的吃不下饭,那老三必定看不上老二的窝囊样子却压了他一头,势必要风起云涌,多生祸事的。
那老二又是个老实过头的,不是老三的敌手,且也镇不住场面,将来三房里头必定大乱,指不定要血腥到哪个地步。
若是长子继承族长之位,那老三骨子里至少还有些顺从的念头,还不至于跳的太猛,终究是名正言顺,老大也能得到族老们的支持。
且其官职也是说得过去,我观察其处事的能力也是有的,否则怎么会被皇家安排在户部重要的位置上,安稳这些年头
无非就是面对正要继承族长之位的关口,对外头的局势有些摇摆不定,想要收缩防御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从大局上看,老大的做法没有错处,唯一不对的地方是,他与那些和皇家要决心对抗的门户,走的太近了一些,难免要惹出麻烦
究其本身来说,还是族长的不二人选,大族长且先耐住性子,仔细敲打一番,再以武力压迫,他必定要乖乖就范的。
咱们卢氏也能保全这三房的血脉,若是再失去一房的力量,在未来的局势下想要保全自身,就难免有些尴尬了”
卢氏大族长一声不发,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卢继善说道;
“阿弟你不是说后天才去交钱领货吗,不着急,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呢,你明日去了部里,先把三房的名头也填写进去参与售卖白酒的本册里头,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是,遵大族长命。”
好了,大家继续吃酒,明日咱们大房二房的族老尽出,去三房看看,我与叔父亲自坐镇。
他卢从善若是执迷不悟,再做定夺不迟,倘若他还不同意此事,大房里先拿出银钱贴补上去,叫三房与我们大房二房共同进退。
其他的本族长自会安排,便是那次子老实窝囊,也好过一个处处不听话的,那卢老三安安生生便能继续富贵,若是他敢跳起来蹦跶,本族长就把他变得一无所有,上街乞讨度日。”
“是。”
“是”
老司徒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弧度,充分说明心里是挺高兴的,大族长听懂了他的意思,也下定了决心,进退都有了安排,那就安心吃酒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卢继善按部就班的去了户部的仓部司,卢府的几处大院子里,丫鬟奴仆人来人往,不到巳时就准备妥当。
两个族长带着大房二房十几个族老倾巢而出,几十个下人跟随左右,浩浩荡荡往卢氏三房,在长安城的府邸而去。
卢从善这几日一直很悠闲,到处都是要钱的官员,可朝廷里户部的银钱库房空空如也,别说先多少拿出来一点打发些小事儿了,便是一千贯都不一定有的。
尚书和左右侍郎全部外出,特别交代下来,除了仓部司和正常运转的部司衙门以外,其他和银钱来往的所有司部,都不得来户部上衙当值,强制休沐,具体什么时候再去,都在家等着通传就是了。
卢从善也因此休闲在家,除了与那些世家好友聚会,便是在家里蹲着,今日一大早,他按照一惯的规矩,先去阿耶的屋里查看一遍。
老阿耶还是时迷时醒,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卢从善看着榻上鼓枯瘦如柴的老人,不由自主的流出两行热泪,叹息着摇了摇头,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