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动声色的问道;
“噢仓部司里竟然出现无法超过半数意见的决议,这倒是很久不曾遇到的事情了。
爱卿不必担忧,有何事无法决定的尽管说来,正好今日两位尚书也在当场,咱们君臣合力,一起商议着解决就是了。”
“是,回陛下的话,一切皆因蓝田县开国县伯,李钰李县伯今日来了仓部司而起。”
李世民一听是和李钰有关的事情,便往后靠在了宽大的太师椅里,调笑着说道;
“他来长安城已经有数日上下,总算想起来要办正事儿了,真是难能可贵呀”
房玄龄立刻笑着接话;
“启禀陛下,那李县伯自从来了长安城里,诸般事务缠身,臣看着似乎是没有闲过的样子,请陛下明鉴。”
杜如晦也跟着凑趣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不曾闲过的。”
“嗯,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也罢,不说他的事儿了,卢爱卿既然说与他有关,可一一道来,我也听听到底他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卢继善点点头,还是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继续回话;
“启禀陛下,李县伯今日与臣等商议着要在后天开始,尝试着售卖白酒三天,要召集那些登记造册的大户,来交钱领酒。”
李世民面上毫不动摇,只听到交钱领酒这句话,两只眼睛立马爆发出一阵精光,双目囧囧有神。
房玄龄与杜如晦听到这里,也是浑身放松了下来,长出一口气,两位尚书一般的想法,终于等到售卖烈酒了,再不弄来一些银钱绢帛,都不知道该如何糊弄下去了
只听卢继善的声音,依然晴朗的响彻书房;
“李县伯提议,将那五粮液定价六千钱一斗,售卖给各家大户为五千三百钱一斗,长安城附近两百里内的大户皆是此等酒价。
超过两百里的,四百里之内的大户来领酒时,低价七十钱,再两百里后再少七十钱一斗,皆以此法类推下去。
我仓部司上下官员也一致认同此法此价,已经做了同意的决定。”
卢继善一口气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他估摸着皇帝是有话要说的,果然没有猜错,皇帝陛下有些奇怪的看着三位重臣;
“诸位爱卿,我记得之前那耍嘴皮子的曾贵,在拉酒来长安的第一天,就放出风声要售卖七千一斗的,为何今日又成了六千的数目”
房玄龄说到正经事上,立马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的表情;
“陛下明鉴,酒价七千虽说已经低到了不能再低的地步,然正是因为低价才能打开售卖的路子,能吃的起的百姓才会多起来的。”
杜如晦这次不再沉默,也开了金口;
“不错,越低越好。”
卢继善也适当的插了一句;
“陛下容禀,两位尚书所说正是这般,按照臣的想法,日后慢慢的熟悉了路子。
等一切都有秩序的进行之后,最好还是问一下李县伯,是否能把五粮液的售卖酒价再低上一些。
若是能低到四五千一斗,那天下的百姓就有口福了,一斗酒的利头虽然会少了许多,可是有天下几百万户百姓做底子,整体的售卖总量,一定会提升到一个惊人的数目,此处不可不察,请陛下明鉴。”
李世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卢继善,轻声开口;
“也罢,三位爱卿说的都是正大光明的道理,六千便六千吧,那每两百里补贴七十钱的想法,倒是给那些售卖烈酒的大户,考虑的颇为周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