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继善仔细向阿耶分析着当下的局势,小心翼翼的辩解着;
陛下缺钱已经红了眼睛,哪能同意如此挥霍无度,儿以常理揣测,没敢答应他那七贯之数,别说是我,所有人都不敢答应的。”
老司徒面无表情的看着嫡亲子,老迈的声音慷锵有力;
“不错,如今新朝初立,天下万民嗷嗷待哺,规矩都要推到重新指定,律法也要更改的适合新的形势,便是一个小小的县级衙门,也要整体修改,可以说没有不要钱的地方,此时此刻,能帮皇帝聚集银钱绢帛的,就是功臣。
好比当初天下大乱的时候,能站在天策府一边的就是功臣,如今的形势,可不是以前那般,用献策献谋,厮杀疆场,来换取功劳了。”
卢继善见阿耶终于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总算轻松了一些神经;
“是啊,阿耶说的正是如此,您看那李大郎,打造马蹄靴子,给朝廷节省了大量的银钱支出,立马就成了开国县子。
这白酒的买卖,又狠下心拿出一半的份子和利头,交给朝廷,摇身一变就成了高贵的开国县伯
当初天策府里那些旧臣,封做县伯的将军们,哪个不是一身的军功,哪个不是一身的伤痕哪个不是跟随陛下尽忠了十几年的臣子
可是人家李大郎呢,没有流血受伤,也不曾斩杀一个贼兵,更是没有什么阳谋,奇策,
随便弄两件物事,就接二连三的高升,若是这样下去,将来有朝一日,升到国公的位置,这辈子不用出仕,就挣回了几辈子的果子,真真是羡煞旁人”
“是啊,老夫也晓得这些,目前即便不能给皇帝想办法弄出银钱绢帛,便是能节省一些也是好事。
若是没有挣钱的本事,还要大手大脚的去挥霍无度,怎能讨人喜欢,皇帝又如何能给你提升爵位和官职呢”
“是啊是啊,可不是嘛,阿耶真真是说到了儿的心里去了。”
卢继善脸上又多了一些笑容,老司徒看着儿子慢慢放松下来的神经,继续自己已经组织好的言语;
“作为臣子当然是要侍奉君王,当然要顺着皇帝的心思走了,若是和皇帝对着干铁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继善我儿,老夫说的可对否”
“阿耶明鉴,句句在理。”
“嗯,那老夫问你,魏征魏大夫,不但没有顺着陛下的思路走,反而处处和陛下对着干。
有时候还在朝会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皇帝弄得下不来台,前身又是隐太子的人马,他这不是作死的行为吗为何皇帝没有将他满门杀净,为何没有灭他的三族”
“啊这儿想着”
卢继善正在被顺着话茬子说的轻松愉悦,忽然间老阿耶画风急转,问题尖锐无比,卢继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法说出详细,便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既然你觉得应该顺着皇帝,才是王道,那么和皇帝作对就是万万不该的,为何那魏征却又步步高升,处处被皇帝看重,连吃个烧鸡都要拿去赏赐一只”
“这个这个”
“你也不用这个那个的,你告诉阿耶,他魏征凭什么敢去顶撞皇帝,他凭什么就敢阻拦九五之尊”
“说”
“是是,启禀阿耶,魏大夫和别人不一样的。”
“哦有何不一样,你且给老夫说个花样出来”
“回阿耶的话,魏大夫为人正直,又不是为自己考虑的,处处都是想着陛下的江山稳定,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陛下怎能不喜欢他”
老司徒看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