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仓部司的大堂里坐下,刚吃过昼食的午后,暂时都没什么事儿,卢继善打发了所有人离开,自己一个人坐着怔怔发呆。
仔细回想着李大郎的所作所为,再想想自己拼了十几年光景,才得了个县男的爵位。
即便是个最小的爵位,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阿耶当年为了庆祝卢氏二房挣了个男爵,同时也是整个范阳卢氏里唯一的爵位,
老阿耶高兴的亲自提笔,写下县男府的牌匾,请了高手匠人来精心打造,又庆祝了许久。
可那李大郎继承县男不过半年时间,就蹭蹭的往上涨,如今再升一级,摇身一变就成了开国县伯了,回想天策府里一班人马,那些个县伯哪个不是往死里拼命,才换了个县伯
可李大郎他,一个不注意就是高贵无比的开国县伯了,这这他娘的也太叫人诧异了吧
从来不说脏话的卢继善,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尽管他也不确定到底是骂的那个。
又想到那李大郎的败家行为,把他家祖宗,珍藏了不知多少年的宝贝秘法,拿出来酿酒,酿酒就酿酒吧,
一出手就送给陛下半数的利头,这等手笔,忠心确实表现的足够功夫,可简直就是个败家子,纨绔子弟,不知柴米贵的家伙。
那酿酒的秘法,若果再晚十年拿出来,等陛下不缺钱了,朝廷站稳了以后,天下安定,再拿出来售卖白酒,岂不是就没人盯着了,
到那时候再把美酒现世,只这一个秘法就能叫他李大郎的二房,一跃成为五姓七望里的领头羊了
也只有他这种不知深浅的年纪才能做出如此败家的事儿来,更何况那剩下的半数,又拿去和一些文武大臣瓜分干净,
天知道他那县男老阿耶,若是活过来会不会再气死过去,想到李钰的败家行为,亏损的可不是一般的巨大,卢继善又轻松了许多。
只是,卢继善总感觉有些什么东西灵光一现,又立马躲开,马上就要抓住了,又给丢了,怎么也拿捏不住。
卢继善甩甩头,再从头回想一下今天的场景,等回忆到那博陵崔氏大房的三族老,说过的那些话,卢继善忽然静坐的身体,浑身一震,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嘀咕着;
“难怪我总觉得怪怪的,总是感觉自己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这会儿想来,那崔家兄长描述的场景,那李大郎的祖宗们,所作所为可不就是是老阿耶的作为一模一样”
抓住了灵光的卢继善一刻也不想耽误,立马大喝一声;
“来人”
卢继善从小到大的贴身跟班,快速走进来一个弯下腰行礼;
“郎君请吩咐。”
“快快备车,我要回去见阿耶他老人家,有要事请教。”
“唯。”
贴身奴仆一听说快快两个字,一刻也不耽误,转身就跑了出去,卢继善只想赶快回府去见老阿耶,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再加上谨慎小心,办事认真的态度,一定会赶上老阿耶当年的高度。
今日今时,他隐约有点明白了,自己继续这样下去,即便再多努力三分,再拼命下去,差事办的再稳重,恐怕也是一辈子都赶不上那天才般的智者老阿耶了。
他觉得阿耶能做到前朝的大司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必定也有他老人家独特的秘法。
卢继善想要请教那些秘法,他迫切想得到那些做官的秘法诀窍,就像李大郎的秘法那样,每一个拿出来都是十分厉害的效果。
想阿耶做了半辈子的一品大员,必定是有很多秘法的,卢继善想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