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文官看着迎香不吭不卑,神色如常,说话行事礼仪具备,都是啧啧称奇,指指点点,尽是小声夸奖,那崔跃庭伸手虚扶,笑容满脸;
“娘子快快请起,不可如此大礼,某家多谢娘子的祝福,多谢了。”
迎香礼貌的笑笑,这才钻进马车,十个护卫在马车外头围成了一圈,七个结实的奴仆在内圈,跟着马车,一行人缓缓离去。
看着李钰一行人离开远去,崔跃庭这才看着卢继善;
“贤弟,这李大郎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也,年纪轻轻对着咱们这帮老杀才,不惊不惧,进退有据张弛有度,稳坐不动不骄不躁,当真是大能耐的,恐怕日后的前程”
卢继善与崔跃庭互相看了看彼此,都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小声说出来四个字。
“不可估量”
两人同时说完然后又同时点了点头,卢继善沉声开口;
“兄长可有注意细节,与李大郎同来的那些护卫与奴仆,就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那七个奴仆家生子,竟不像是奴仆,像是从军阵里厮杀回来的勇士,行动之间整齐划一,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真是羡煞旁人。
虽然守着奴仆的规矩,可是那骨子里的与众不同,又夹杂着一点隐隐约约的傲骨,小弟可是感觉的清清楚楚,不知兄长可有察觉”
“然也,那些奴仆定是受过某种秘法的锻炼,否则不可能有如此震慑人心的气息。
贤弟别忘记了,陇西李氏一千多年的传承,可不是文人派系,人家可是从秦朝就是一方霸主,武将世家的血脉传承。
李家叔父那到处搜刮书籍的名头,天下人皆知,再加上李氏武将派系的传承,从秦朝到今日,天知道藏着多少宝典与兵书
就这辛辣无比,又馋死人的美酒,估摸着,也是李家叔父小心收藏了半生的宝贝。
李大郎竟然将之拿出来弄酒,唉李大郎对陛下确实忠心耿耿,对天下百姓也是个好的,唯独对他李氏二房,亏损也太大了些”
这崔跃庭还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当今的陛下用秘法操练出来的三千玄甲死士,可不就是他们陇西李氏的祖传秘法
卢继善也跟着叹了口气;
“是啊,五粮液可说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却只售卖六千钱一斗,这仙人醉没得说,简直就是神仙才能吃的东西,只三十贯一斗,确实亏的太多。”
本来卢继善想说,还分一半给朝廷,剩下一半利头,再与一群大臣们平分,这种亏损简直就是败家玩意儿
只是这话太过敏感,卢继善可不敢说出一个字儿来,不过崔跃庭可是老江湖了,经历两代朝廷,哪能不知话后之话,两人说话声音极小,心照不宣又同时点了点头。
旁边的刘员外看着两个大佬不再说话出声了,这才接口一句;
“启禀两位郎中,下官看着李县伯的贴身侍女都规规矩矩,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乡下的侍女面对一群官员,都能这般进退自如又不吭不卑,也不知道李县伯是如何调教的。”
卢继善严肃的说道;
“刘员外你可是知道的不详细,李大郎那祖上搬来第一代的家主,可是非常精明的,听我家阿耶所说,故老相传他们蓝田李氏搬过来的第一代祖宗,分家之时家产银钱通通不计较,唯独对于家生子奴仆挑选的非常认真,全是挑的陇西李氏传承最古老的家生子大姓,弄来了几百户这种奴仆,可想而知有多占便宜”
刘员外就是个五姓七望分支门户的姻亲女婿,哪能知道这些秘密往事,颇有些莫不着头脑的问道;
“这奴仆一说,下官觉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