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跟着一行人来到一处院子里,卢继善指着里头的屋子介绍;
“贤弟请看,这是甲字一号库房,像这种院子,每个院子都有一个代号,以天干为号做区别。
这个院子是甲字号院子,里头这九间库房只动用了三间,这次拉来的几万斗美酒佳酿,天干起名的十个院子,每个院子都分了一些,不过都是只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库房而已。
像这种库房还有地支命名的十二座院落空着,随时都可用来储存五粮液和仙人醉,是以,贤弟不必担心咱们仓部司的库房不够用,尽管往这里拉就是了。”
卢继善一句玩笑话把李钰和随身跟着的十几个官员,都弄得哈哈大笑起来,李钰笑着说道;
“兄长原来也有风趣的一面,我原本以为兄长来坐镇仓部司,肯定是不苟言笑,铁面无情呢,没想到兄长却如此开朗,怪叫人惊诧不已。”
旁边的郑员外陪着笑脸说道;
“县伯有所不知,我家郎中平时的时候,可是十分活跃的,也很健谈,不论大小官员,我家郎中都能说道一块儿去,没有一点官架子。
不过,我家郎中做事的时候,可也是非常谨慎加仔细的,就说这十个院子的美酒吧,
每日都要带着我们数上三遍,把数目对的一丝不差才肯罢休,剩下的时候,也和大家商量过,将来各大世家豪门,开始售卖拉酒的场景,应该如何分配,谁负责哪里,谁要干些什么,等等。
所以县伯随时要开始售卖,我们仓部司都能及时反应,各执一差,不会有所耽误的。”
卢继善等官吏打开一座库房的大门,扭头对着李钰喊到;
“贤弟请进屋里说话。”
“哦,好好好兄长先请。”
进了屋里,李钰的眼睛立马一亮,这和蓝田的库房大不一样,整个房间里,尘土不然,干干净净。
四周靠着墙壁的地方,全是粗壮的木头架子,三指厚的木板铺垫在上头,屋里中间的地上,横平竖直放满了三十斤装的酒坛子。
坛子口的封土,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破损,每两行中间都有一个勉强能通过一人的通道,整座屋里阴凉无比,又干燥通风,实在是做酒库的上等之地。
李钰忍不住夸赞起来;
“难怪陛下亲自点将,把仓部司的重任托付给兄长的手里,依照小弟看来,兄长做事心细如发,又规矩严谨,挑选的这库房也是冷暖适宜,叫人不得不佩服,何况这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想来兄长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卢继善听到这李大郎的夸奖,心里也是美美哒,不过面上却是风平浪静;
“贤弟抬爱了,这库房可不是愚兄的功劳,库房乃是仓部司本来就有的,只不过愚兄来了之后,仔细询问一些酿酒的匠人。
得了一些常识,然后在仓部司里挑选出合适的院子二十二座,以天干地支命名,用来储存贤弟酿造的美酒。
至于打扫的如此干净,这是仓部司上下一心,干出来的活计,即便有些许的苦功,也是大家的,而不是我一个人的。”
李钰还没说话,旁边的一群官员就开始赞美起卢继善,说什么若不是郎中静心挑选,哪能有如此合适的库房空出来等等。
李钰等着一群官员马屁结束,这才伸着大拇指;
“不骄不馁,不贪功,不做作,踏实干活,兄长的行事劲头,值得效仿也。”
“哪里,哪里,贤弟莫要再夸了,一会儿我的尾巴该翘起来,到天上去了。”
李钰也是非常幽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