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继善带着手下几个重要人物,来到仓部司的正堂里,进了门只见李钰正在一副山水画前背手而观,卢继善咳嗽了一声,李钰转过身来,见是卢继善进来,客气的拱手做礼;
“见过卢郎中,这厢有礼了。”
卢继善快步上前;
“不敢不敢,某家还礼了。”
“我等拜见李县伯。”
李钰笑着伸出双手虚扶一下;
“诸公无需多礼,快快不要这般客气。”
等众人客套完毕,又互相谦让一番,这才各自落座,卢继善坐于西边主位相陪,率先开口说话;
“不知县伯驾到,我等有失远迎,乞望恕罪则个。”
李钰客气的摆摆手;
“卢郎中不要如此客气,某不得受也,这白酒的份子,亦有朝廷一半,陛下更是叮嘱我多次了,要好生和卢郎中配合,做好这五粮液售卖的大事。
以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少不得要多打交道的,郎中您可不能太见外了。”
“县伯但请放心,本官一定尽力配合县伯的一切事务,但需要差遣之处,县伯拿个章程出来,仓部司一定照办不误,只是这客气的话,不如咱们都不再说了如何”
李钰看着卢继善,说话间依然还是尊敬客套;
“好是好,只是若不称呼郎中反而称呼您的爵位,恐郎中觉得我在拿捏架子,这却有些为难了,还请郎中教我。”
这两位主事之人说话客气,卢继善下头坐着的官员手下,也不好随便插嘴的。
可不是嘛,若是称呼爵位,自家郎中乃是县男爵,开国李县伯如果直接称呼自家郎中为县男,好像也不合适,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众人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只听自家郎中爽朗的笑声响起厅堂;
“这有何难,县伯若是不嫌弃,咱们都不提官职爵位,只以年龄大小相论如何”
李钰心里一顿,虽然有些不太舒服,可也能想开的,天策府里许多人他都要称呼叔父的,就以这个论也不算框外,李钰也是个看得开想的开的人,更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接点点头站了起来;
“那好,便以年龄论交就是,以后我就称呼卢家叔父好了。”
李钰正了正身子,正要行晚辈礼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卢继善,回过神来,赶紧起身抓住李钰的两个手臂;
“县伯这是做甚,不是说好了以年龄论的吗,这”
李钰一愣神,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解释着;
“是啊,您方才不是说以年龄论交吗,我一向都是问你们那些,天策府出身的老班底,叫叔父长辈的,没弄错都是按照您说的来的呀”
卢继善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
“嗨,县伯没错,是我没说清楚,误会误会呀,县伯请上坐,待我仔细说来,请”
李钰又再次坐好,看着卢继善,卢继善微笑着解释;
“县伯有所不知,我在天策府里的时候,是执的晚辈礼,大部分时候,都要称呼人家叔父的。
这其中有孔颖达孔祭酒,那是与我阿耶同辈论交的,虞世南虞老学究,和我家还有姻亲关系,更是乱不得的长辈。
还有另外好几个,都是我阿耶的好友,是以,我和另外几个小兄弟们,一直都是执的晚辈礼。
我方才所说以年龄论,意思是,县伯若是不嫌弃,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呼,一是天长日久,以后打交道的还有很多地方。
再者说从辈分上算,令尊的一个姑表亲,与我家阿耶的姑姑,曾经同在一个宅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