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过来的四个侍女,七娘板着个脸吩咐;
“仔细一些,憋住嘴巴,要是叫出声来,给外头那些蹄子听见,可不饶你们。”
“是,娘子。”
老头等几个上了宽大的床榻,美美的上下其手,耍的不亦乐乎,嘴里对着七娘说道;
“什么事儿都隐瞒不过我,二郎屋里的人,哪一年不消失几个人命,当我不知吗
他野心太大,又狠毒无比,和当年的老四一模一样,若是形势所需,恐怕老夫这亲生的阿耶,也可以随便弄死了,
叫他去长安城主事,总算随了他的心意,哼哼,也是老夫虎毒不食子,终究比不过那卢司徒,下不去手啊。
就让他去长安城里狂妄吧,总会有人收拾他的,这次若是再把大郎弄过去长安城,他们兄弟两个狗咬狗一嘴毛,不知道要怎么热闹呢,等着看吧。
等大郎一离开,咱们就能腾开手脚了,把这崔氏的根基,全部换他一遍人手,
到时候,即便李家放他们活着离开长安,回来也是没有牙齿的老虎了,怕他作甚
三年,给老夫三年就可以把下一任族长上任的路清理干净。”
说道重点的时候,老头下手也更狠了,直把榻上那些妇人,捏的脸红脖子粗,捂住嘴不敢出声。
七娘也是同意的,嘴里说道;
“您安排的都是对的,不过奴婢觉得还是越快越好,当年他们没长大的时候,整个崔氏,咱们都不用惧怕什么,
如今老了老了,我还要担心这个那个的,真真是够了,赶紧的清理干净,咱们想说什么说什么,您就是想耍,也可以随心所欲,多少年轻水灵的,都等着呢”
老头抓着一个妇人的头,就按进了被褥里;
“放心吧娘子,要不了多久了,今晚就叫人公开传话,明日把大房的所有族老全部都叫过来,老夫要开祠堂商量大事儿。
不过老七老八老九,你可得私下里通知他们,等明日打发了大郎和那几个爪牙,
叫老八老九,开一个库房,带着银钱绢帛,赶紧去找老三,户部的买卖,不论什么买卖,就是没有利头,也得参与进去。
有时候啊,不能只想着赚钱的事儿,如今他李家得了天下,又上来个心狠的,
同样都是争夺族长之位,竟然把亲兄弟的满门,给屠杀干净,可算是五姓七望里,第一狠心的了。
如此局势,咱们可不能跟他硬来,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要把崔氏带进万劫不复之地,他亲手足的兄弟,都敢满门打杀干净了,何况咱们这些外人乎
一旦叫他动了心思,铁定的砍瓜切菜一般利索,所以说,赚钱不赚钱都不是大事儿,跟他们靠近乎点,顺着李家才是重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不开眼的硬来,伤的还是咱们自己,这个道理必须整明白了,一点都糊涂不得。
再说了,自古以来都是顺天应道,乘势而上,顺势而起,就没听过哪个逆天行事还能得来富贵的。
那两个畜生,是个大大的蠢材,尤其是心狠手辣的二郎,竟然要和人家对抗到底。
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行为,老夫恨不得现在就派人去取了他的狗命,免得他给崔氏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说起户部里的事儿了,那卢司徒与我一块长大,相交也是甚厚,几十年间我俩都是互通有无,从来都是共同进退,没有红过一次脸的。
交厚到如此地步,怎地这次卢司徒不说一声,就先去了长安,也太不仗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