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昏昏沉沉的受了半天的罪,这才进了长安城里,马车正在前进的途中忽然停了下来,一炷香的功夫不见动静,李钰忍不住隔着马车的窗帘叫了一声;
“来人。”
马车边的李义随既答应;
“小人在,郎君何事吩咐”
“什么事由,停下好一会了,也不再前进走动”
“回郎君的话,小人方才也打听过了,是范阳卢氏的长门大族长,与二房的族长,拉了四五十车物事,刚好今日也进来长安城里。
他们前头正在路口通行,咱们半路才到,得等他们卢氏的车子过去,才能再次行进,郎君稍安勿躁,小人想着,再有半炷香的功夫,就能畅通无阻了。”
李钰阴阳怪气的说道;
“卢氏二房被我打断手脚那个恶霸,可不就是卢氏家族,二房里头的”
“回郎君,正是他家,那家伙就是范阳卢氏,二房里的嫡亲长子。”
左右无事,李钰隔着车马车的门帘子,与李义闲话家常起来;
“什么千年的传承,以我看不过就是一群蠢材,否则,怎会教个恶霸逆子出来,哼”
“郎君有所不知,方才小人打听了长安城里的百姓,都在等着看他们二房的笑话呢。”
李钰一听有新闻,立马坐了起来,靠着迎香的肩膀,迎香识趣的掀起来门帘子,李钰跟着问道;
“什么笑话,你且仔细说来,不要少了一句。”
李义看自家郎君来了兴趣,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是郎君,咱们车路被堵的第一时刻,小人就赶紧跑去前头,给打听了个清楚,听路边的百姓议论纷纷,小人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
原来这二房里的老族长,乃是前朝的大司徒,生性嫉恶如仇,为人公正,处事谨慎,在范阳卢氏的老家那一带,名头很是响亮。
先前在长安居住的时候,他们二房府里所有人,都是规规矩矩,屁都不敢乱放一个的。
后来那老族长,回了范阳卢氏老宅里养病,估摸着也是之前压迫的过头了,那老族长前脚刚刚离开长安,
这边整个卢氏二房里,就像脱僵的野马一样,特别是被郎君打断手脚那个嫡亲的大子卢灌,
和他舅舅清河崔氏家的几个表兄弟,打的火热起来,那崔家的几个,才是真的坏事做尽。
郎君您想啊,这卢氏的嫡亲大子,一直被圈着长大,被看的甚是严厉,忽然间最厉害的族长走了。
他就没了约束,他的阿娘又正在和几个妾室斗得不亦乐乎,也就没人管他了,年轻人又是没有放出去过的,哪经得住催家表兄弟的诱惑,一时间和几个恶霸表兄弟,打的火热。
于是就开始慢慢的,目中无人起来,还没过多久,便与那另外的几个恶霸同流合污。
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结果弄得民生沸怨,后来就碰到了郎君,被您给收拾了。”
李钰恍然大悟,这才听个前后明白,喃喃自语;
“难怪两位叔父都说,那五家恶霸里,四家都是名副其实,只有这卢氏,是被逆子拖累了名声。
秦叔父还教我放下芥蒂,与卢继善修好,看来也不是无的放矢。”
“可不是嘛郎君,听百姓们传言,那卢氏二房的老族长,脾气暴躁,嫉恶如仇,行事雷厉风行,虽说曾经是个文官,可是那性子,和尉迟大将军也差不多了多少,
所以百姓们才互相讨论,不知道那老族长这次回来,要如何处置那个,被打断手脚的嫡亲大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