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头是冲下的,侧脸上可见清晰残虐的血痕,应该是生前受过侵犯,整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背上的那朵刺青也浸染在青紫和血腥之中
刺青
他的动作骤然一停,心脏像是在此刻停跳了一拍
不是她
这具尸体不是她
某种释然和狂喜瞬间掠上他的心尖,让南宫墨顿时松了口气,他丢开那尸布的一角,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却在抬脚的那一秒,眼底涌起更炽烈的愤怒
就连站在旁边的翌雷,脊背都不由寒冷了几分。
他很清楚舒沐晚这回惨了
这具尸体不是舒沐晚,但是墨少为这具尸体担的心,都会算到她头上很可能今天舒沐晚不死在唐家那些人手上,而是会“死”在南宫墨手上
“把她带回来绑过来也行”
这是他的本性,在她无意的刺激下,再次苏醒
jack的私人公寓。
舒沐晚半躺在床上,紧紧抱着已然熟睡的小人,小心翼翼地将体温计从他腋下抽出来三十七度。她不由呼出口气烧,总算是退下来了
“他怎么样”jack端了两杯花茶进来,递了一杯给她,面色歉疚,“发烧的时候,他一直在叫妈咪,我也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退烧了。”舒沐晚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放他在床上躺好,然后接了jack手上的茶,和他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他吃什么了,又吐又烧的”
“铁板烧昨晚带他去的,这小怪物没见过烤鱿鱼”jack懊恼地哼了哼,“肯定是食物弄得不干净我要去举报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
“不是”舒沐晚蹙了蹙眉,无奈地说了真相,“他过敏”
和他爸爸一样,对海鲜过敏。
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舒沐晚无可奈何地勾唇而笑纵使他们没见过彼此,终究是血脉相连,就连这个也是相同的她藏得再好,还是避不开他们本身的联系。
“原来是过敏”jack嘟哝着重复了几句,顿了好几秒才想起来问正事,“对了,你父亲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舒沐晚的脸色顿时一僵。
“主秀准备得差不多了十天后主秀一结束,我们就能回美国,你父亲的事情能处理完么”jack问得自然,话说出了口却发现舒沐晚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他蹙了蹙眉,随即反应了过来。
“你不会是不想走了吧”jack侧头看向她,小心翼翼地出声试探,“是因为南宫墨”
“怎么会”她哑然失笑,反射性地出声f否决,目光望向窗外,却多了一丝迷惘和懵懂,“走是肯定会走的南宫墨,他对我也挺好”
“有南宫辰那样好”jack的问题,尖锐而直接,让舒沐晚措手不及。
坦白说,她没想过。
她告诉过自己,不再分辨这两个人
“不和你聊了,我去做点鸡蛋羹,venki醒了要吃的。”目光躲闪着移开,舒沐晚索性扯开话题,起身朝着厨房的方向离开,却被jack叫住
“冰箱里没鸡蛋了。”
“那我下去买。”她只能拿钱出门。
“主秀很快就会结束的,你逃避问题没有用”jack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大门已被她“乒”地一声关上,她已快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