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像是差点溺亡的人找到浮木,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我好害怕”
她的恐惧如此清晰强烈,让南宫墨的心不由放软,他的长臂搂紧了她,大掌忍不住抚上她的背,顺着脊柱一下又一下地安抚,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没事了乖,没事了”
纤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缠住他的脖子,一个劲地想要往他怀里钻,勒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他那件西装外套上,混着雨水,湿漉漉了一大片而这些,南宫墨通通包容。
“没事,没事了”他附在她耳畔一声又一声地低喃,薄唇吻上她湿掉的发丝,大掌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哭闹的孩子,脾气好得不像话。
旁边的翌雷看呆了
不止是翌雷,一干下属都看呆了
这是墨少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呼啸的警笛音越来越近,雨水的湿气也越来越重,南宫墨蹙了蹙眉,搂紧了怀中像考拉一样缠着自己的女人,拍着她的背轻哄“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恩”
翌雷也连忙回过神来,招呼着下属,去处理“多此一举”招来的警\察。
舒沐晚却依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她无声地猛摇头,抽噎着趴在他的肩膀,半晌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我还是怕我差点就要死了我害怕”
这是对死亡最直白的恐惧
她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漆黑无际的郊外,不受控制的车身,不断加快的车速而她只有一人这不是模拟飞车的游戏,这是一旦“ga”,她真的会死的现实
怎么可能不怕
“辰辰”她开始不断呢喃南宫辰的名字,往他的怀里使劲地靠,她恐惧的心才能得到些许慰藉。
南宫墨的动作倏地一僵,原本柔和的脸色顿时一沉原来,她此刻一切的依赖和信任,都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南宫辰因为经历过一场惊吓,她分不清他是谁,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委屈地扑上来
一切,似乎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他再一次,当了南宫辰的替身
骄傲的自尊心让南宫墨不由愠怒,他很想推开她就走,扔她在这个荒郊野外自生自灭,想清楚他是谁了再说可是,在感觉到她的无助和委屈时,却又下不了手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他低怒地开口,只能选择退步。
“辰”她的胳膊搂着他还是不肯放。
他心中不由发紧,只能一退再退,退出底线之外他抱紧她,嗓音颓然而沙哑“乖,我在这样行么恩”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拍了拍她的脊背,南宫墨深吸了口气,把升腾起的愠怒全部强压了下去,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放柔了脾气安抚她。
可是,现实却不容他逃避
“辰不要丢下我求你不要丢下我”她紧缠着他不肯放,滚烫的眼泪和冰冷的雨水全部淌在他的颈间。
南宫墨的胸臆间一阵阵发紧,不知道是被她缠的还是被她哭的抱着这样无助,又似乎有些“意识不清”的她,他却始终硬不下心,只能一退再退,直至退出底线之外
“好,我在我不会丢下你。”
第一次,他主动承认,当了南宫辰的替身。
翌雷开车,他抱着她坐在后座。
经过刚刚一阵发泄的哭喊,舒沐晚的情绪明显平稳了许多。她似乎哭累了,只剩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