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觉得,从新西兰回来后,日子一下子变得很忙碌
爸爸重新回黎氏上班,朝九晚五地回来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有时候要待到午夜。她不知道爸爸在忙什么但是知道他每天都很努力很忙
黎叔叔的病情时好时坏,黎北晨常常周转新西兰和a市两地,除了这个,黎北晨还有一堆的出差和会议,她和黎北晨难得见上一面,有时候发他短信都要好久才回。
她也重回了校园。
流言的风波已经平息,她现在每天上下课,遇到的同学到对她很客气,甚至还明显多了同情的意味。就好像是前段时间误会委屈了她,大家都在心照不宣地想着弥补致歉。
至于那个马丽丽,她只听同学说起,说马丽丽就是个“假话精”,她不在的时间里,马丽丽还传了好多其他同学的坏话,结果有同学的家里有黑色背景,直接把人拉到学校外面去揍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什么时候出院还是问题而且就算出院了,也得留级,明年才能参加高考了
小清没去报复,也没去探望。
这事,也就算过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推移,直到了次年五月。
高考的前一个月,天气转热,所有人都在闷热的教室里憋着看书,准备下一个月的高考。小清也不例外,她没提前办毕业手续,想着自己凭真本事考一次,看看能考到哪里
这样以后当了“保送生”,拿出高考的成绩来,依旧有炫耀的资本。
可
“小清,你出来一下”一个午后,班主任把她叫出教室,把一堆证书资料递给她,“老师都给你加急弄出来了以后到了大学也要好好学习,有空回来看看老师。”
“什么”她一时之间没跟上节奏,低头一看,最上面的那本证书,赫然印着“毕业证”三个大字,“老师,我的手续不是”
小清急了,她还要参加高考的啊
办了毕业证,她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是你爸爸的意思。”班主任打断,惋惜地叹了口气,“他说什么不能让你压力太大,而且也有重要的事情要接你走,对了,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他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毕业”了。
慕向贤很快过来,特意开了车,张罗着帮小清搬东西,被子、书本一律塞进后备箱。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眼窝深深凹陷,眼周可见清晰的黑眼圈。
“爸爸”他一直沉默地搬东西,让小清也不禁起了疑心,“您怎么了”
爸爸有些不对劲
“回家收拾收拾,今天”他看了眼黄昏的天色,“明天我们得出国。”
“出国去哪儿”小清疑惑,看着慕向贤急促的模样,她也不禁开始紧张了,“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哪有”慕向贤不自然地干笑两声,背过身继续搬东西,不想让小清看到自己眼底的慌乱,“是这样我们我们有个亲戚病了,我们该去看看在美国。”
随意地丢出一个国家,他尽量糊弄了小清。
其实谁说得清是去哪里反正明天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我们在美国有亲戚”小清还是不信。
“是你妈妈那边的亲戚。”
“可您不是说妈妈是孤儿吗”
“就是有”不想和她争辩,慕向贤只能挥手将她撇开,“少说话,赶紧收拾”
学校的东西被光速搬了回来,可到家之后,慕向贤却不急着把东西从车里搬出来,反而催着小清先去整理了出国的行李,说第二天就得走,很急。
她只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