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慕言目光阴冷,听着女人喃喃的话,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门被甩上很久很久之后,谈羽甜颓然的倒在床上。明亮的灯光刺眼,很快灯光就氤氲起模糊的光圈儿,真是越来越会掉眼泪了
有什么好委屈的,死过一回,还看不开么
你只是恰好在谷灵安失踪的时候出现,恰好出了一场不致命的小车祸,恰好你的丈夫要陷害你被华慕言拆穿。
恰好情窦初开,恰好身边有那么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优秀,深情。
却又残忍。
秦莫深真觉得自己是欠这两人的,又要哄那边,还要哄这头。
华慕言赤着脚坐在地毯上,矮几上放着好几瓶刚开封的红酒,脚边有几罐啤酒。此时他手里捏着一杯斟了三分满的红酒,又拎起一瓶伏特加,往高脚杯里倒了些白酒。
“告诉你我可不喝这玩意儿啊”秦莫深嘴角抽了抽,“我的酒量不好,你也不准喝,你的身体还不能这样糟践。”
他的话音才落,华慕言手腕一扬,仰头而尽。
“”秦莫深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
“好烦啊”华慕言喃喃,他又倒了大半杯红酒,听着那清脆的响声,看着酒红色的液体,表情苦恼认真的很,“莫深,我觉得好烦。”
“怎么烦了,忆锦的手术在三天之后就能如愿进行,谈羽甜也不缠着你要你怎样,端庄大方美丽迷人的谷灵安也回到了你的身边。”秦莫深发誓他说这话绝对绝对没有带半点讽刺。
但是华慕言就是听出里面全然的嘲讽,恨恨的一把将酒杯摔了,直接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
吓得秦莫深连忙去夺,结果因为有所顾忌,拦是拦着了,却无故的挨了一拳头。
秦莫深揉揉下巴,一手紧紧的捏着伏特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有气冲着我来,拿自己身体糟蹋没必要。”
华慕言看了一眼他放在胸前紧紧攥着的酒瓶,收回目光,拿过矮几上的另一瓶,“我不知道为什么烦,我觉得谈羽甜好像在耍我。”
“哈”她耍你她用情至深,深到智商为零,因为你的一个决策都要去死了,她至于这么耍你么
“她一定知道我没了她整夜整夜睡不着,知道对于她差点死了这件事后怕的不得了,她知道我看到她哭就会变得很奇怪”
华慕言趴在矮几上,右手摇晃着酒杯,美丽的绛红色在灯光下璀璨生光。
“她知道我拒绝谷灵安可得意了。明明是我说这只是一个交易,只是一场利用,但是我怎么就放不开呢”
“她现在要走,她逼着我说喜欢她。”
“她要赢了”华慕言笑着笑着,突然吐出的鲜红色液体。
要不是眼睁睁看着他喝了好多红酒,秦莫深还真他妈以为他吐血了
呕了大半,华慕言又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摔掉,“她赢了,她可得意,她就要走了”
“一个女人而已一个女人,呕”
秦莫深连忙起身给他拍背,“她不走她不走,我一定帮你把她拦下来。”
“她不走就要寻死。”华慕言红了眼眶,一把揍开秦莫深,摇摇晃晃往不知道要往哪走,“她叫我弄死她。”
“我下不了手”华慕言痛苦极了,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好久之前我就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