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卷书,独立岸边垂柳下,孤身对溪流,眉宇间的忧愁是划散不去。
“少年意气慕夏京,金樽美酒为谁醉。不愿蹉跎过一生,细柳岸边静读书。”
高冠纶巾,相貌堂堂,本想借此机会进入官场,从此青云直上,有朝一日能一睹夏京繁华,可惜却是被徒劳困于此地,大鹏折翼,不得展翅。
一月前,一次游历永安府,更是一股奇异的黑气朝着他的面门冲来,虽然无碍,但在他的心中更平添几分阴郁。
“三姓之人,实在过分。”
不由的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本是正统,奈何前县令一走,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更是被小人阻路,至今都是代管县令,而府衙更是被其余的官吏把持住,他能做更是少之又少,为何不恨。
“又来了。”他能感受到一股力量在影响他的情绪,顿生出烦躁的情绪,立刻稳定心神,默念儒家治世经文,颇有神异,坚定思想。
眼中闪过一丝金光,朝着一条小道看去。
正是一蓝衣小仆一脸焦急的敢来,见着小陈公子,便是松懈下来,道“府衙里面有一件案子需要您亲自处理,一方更是谢家三公子,另一方也是汇聚了不少的平民,群情愤懑。”
三言两语,小陈公子便听到话语之中的事情紧急,定然又是发生了世家与民众之间冲突,更是被摆上了明面上,定然不是小事,丰县就算是世家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皱了皱了眉头,紧随着那仆从而去。
“这位小哥,这么多人都有群情激动的朝着何处而去。”
徐渭周围的人虽然都是面带黑气,可是记忆神智似乎都正常,他也是拉着一个小哥上前问道。
那灰色麻衣青年看了一眼徐渭,立刻停下脚步,道“还不是在朱雀街发生的一件当街杀人的事情,如今更是要去宣判,官府的人定然会庇佑那个坏胚。”
“哦,可否与我详细说一说。”徐渭倒是来了兴趣,神色有些异动,需知那小陈公子可就是县衙的人,更是代掌县令之职,如今不需要前去陈府,似乎就能见到那小陈公子。
那麻衣青年不动声色的将徐渭递过去的银子塞入口袋,还心虚的朝着四周看了看,这才缓缓说道。
“谢家老三,平日里横行霸道,前县令在此的时候,更是教训了一番,好不容易消停一些,如今当街调戏,小娘子的老父亲不错,直接被一刀捅死。正是当街发生,顿时民众就怒了,将他给围住朝着县衙而去,我们可都相信小陈公子定能为我们做主。”
麻衣青年对于那小陈公子满是敬仰之情,提到名字,语气都放缓了几分。
“这位公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还想去看热闹呢。”
“一同前去。”徐渭哈哈笑道,紧随着人群朝着县衙而去。
县衙的官道之上,都是富户,道路也是宽敞无比,能容许四辆马车同时通行,如今至少被上千人给围困住。
徐渭来的较迟,似乎已经接近尾声,身子入同游鱼一般朝着人群之中挤去,而周围的人一碰到徐渭就会不自觉的让开道路。
片刻的功夫,徐渭抬头就能看到县衙的招牌。
一个身材圆润的胖子青年正被两个带刀的侍卫给压在一旁,白胖的脸上有着一个巴掌印,眼神更是狠毒。
而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正在一块白布前,不停的哭哭啼啼的,白布掩盖的正是他的老父,已经一命呜呼。
徐渭也终于看到了正主,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面色稚嫩,正在安抚百姓,也在承诺必当严惩不贷。
“在下必当上书刑部,将谢安问斩,倒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