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称独孤学长,谈起来要自如些”,独孤秀开腔。
龙择天放下茶壶,轻轻抹了抹桌上的茶水,坐定,说道“学长”
独孤秀笑了笑,喊道“上酒”
有一队宫女端着玉盘,放血精致的小菜和几个玉壶,安静的放置在桌案上,然后安静的退出,再一次将这座大殿留给了翁婿二人。
龙择天立即为独孤秀和自己斟满了酒,率先举杯对独孤秀示意道“终归还是有些酒说起话来自如些。”
独孤秀也笑,端起杯与龙择天碰杯,二人便一饮而尽。
只是,二人依旧没有话题,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宫女送了三次美酒,换了三次小菜,天已经入夜,华灯初上
独孤秀已经是醉眼朦胧,数着自己面前的酒壶,突然怒气勃发“我这是三十个,你那是三十一个,你小子凭什么多吃多占”
龙择天也已经红了眼,数了数,果然自己比独孤秀多喝了一个,说道“到你家里,多喝你一点酒怎么了”
独孤秀一怒,将桌上所有的酒壶杯盘扫落在地上,经久不息的叮当琵琶声令屋外等候的宫女太监浑身颤抖,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屋,只是瑟瑟着,仿佛夜风真的很凉一般。
“这瀛洲的高粱酒淡而无味,哪像黔宁的黔水酿你从大陆来,吃我的喝我的,就不知道孝敬一些黔水酿”,独孤秀指着龙择天的鼻子,怒气冲冲。
龙择天嘿嘿一笑,瞬间,桌案上的黔水酿酒坛堆积如山,一脚在地,一脚踩在椅子上,“嘭”地一声打开一坛黔水酿,向独孤秀示威道“还能喝不”
独孤秀拿起酒坛,掌如刀,将酒坛的瓶颈瞬间切开,同样的姿势,挑衅似的看着龙择天,一扬脖,一坛酒瞬间一滴不剩
二人继续不言不语,只留下酒水进入喉咙的咕咚声。
几乎所有人都围在文华殿窗外,听着屋里的动静,但是没有一个人进屋。
咕咚声消失了很久,屋里没有一丝动静,文美儿和文红依担心,想进屋看看,被独孤无双阻拦。
屋内,如山的酒坛变得整整齐齐,码放在桌案上,二人对视,寸步不让,几乎是脸对着脸,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独孤秀的眼中有泪流出,却是无声。
龙择天的眼神却是精光耀眼,有自豪也有同情。
“黔水酿,我还能喝到吗”,独孤秀颓然坐在地上。
龙择天同样坐在地上,与独孤秀肩并肩,一支手搭在独孤秀的肩上,说道“只不过是酒而已,想喝多少,我都给你”
独孤秀摇摇头“我终究还是败了,败的一无是处”
龙择天拍了拍独孤秀的肩膀,说道“你还在计较个人的成败我胜了,胜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龙洲的百姓。”
独孤秀还是摇头“所说胜负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绿水长流,但是,大丈夫一世谁不求轰轰烈烈,谁不求个永垂不朽你是胜利者,哪怕是在瀛洲,你都是胜利者,而我,是被你赶到这里的失败者。”
龙择天说道“没有成功和失败,他们喊我万岁,是因为他们要把过好日子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只要这个江山百姓不满意,就谈不上成功。”
龙择天将独孤秀扶起来,二人继续坐在椅子上,龙择天说道“几千年的王朝,让人们改变对皇朝及个人的盲目信仰是不容易的,就像是人们对未知事物总是报以探寻和恐惧一样。现在龙洲新国刚刚起步,内政外交千头万绪,有些国家因为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