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合白银数千亿两,那些银子哪儿来的”。
众臣工面面相觑,不知皇帝画中的含义。
独孤秀则是晒然一笑“皇帝这是还在记挂着我等过去的罪过,不过皇帝一眼倒是提醒了我,所谓国库空虚,根本原因在于各省私心太重,对各自财政收入隐匿不报。想当初,太后屡次大手大脚的花钱,把会稽两香和南越闽侯等富庶之地当做自己的钱仓,花钱如流水,也没有见国库空虚至此。虽然百姓疾苦,民不聊生,但是国库一直富富有余,不然何以赔偿那么多款项非常时期当用非常办法,即使不采用太后那种苛政,但是各省私库不放点血出来怎么可以只是钱的问题容后商量,现在要决定的是,我们到底出不出兵,怎么办请大家议论”。
康同声说道“我赞同金旭光同僚的看法,我新政自开元以来,没有做过一件大事,都是在修生养息,只是这四五年来,各地官僚以为朝廷软弱,对朝廷新政阳奉阴违,此机会正是我朝一振朝纲的机会,想想办法,一举收服游离于外的番邦,成就旷世伟业,也不枉我们改朝换代的初衷。”。
梁大为说道“我也是此看法,只不过要有一个分工,谁去领兵,谁去征集粮饷要有一个详细的安排。”。
独孤秀背负双手,抬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大殿穹顶,陷入沉思,众人都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一言而决,就连皇帝金玉天也在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话。
独孤秀突然抽出手中宝剑,那柄令申破天胆寒不已的戮仙剑,手中轻挥,白光耀眼,对着自己的手指快速一抹,一道血线飞闪而起,笔直的冲出宫殿大门,又直冲天际。独孤秀用宝剑指向血线,极致白光裹挟着血线飞速冲向天空,接着形成一团巨大无比的气团,消失在高空,良久之后,一声炸响仿佛来自远古,震得人们耳朵轰鸣。众人呆呆的看着独孤秀的一举一动,不解其意。独孤秀道“想成就大事,我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马上会到”。
独孤秀这才面向众人,道“兵分两路,我亲自带领十万兵马兵发昆侯,另外一路则到龙洲各省征集粮草,效仿太后之法,让各地府库出血,务必在一年之内征集十亿两白银只是,这位到各省征集粮饷的官员必须是有威信和实力能镇得住各地官僚的人,谁有这个能力,请自荐”。
到各地去打秋风,说起来轻松,实则凶险无比,能镇得住场子,没有崇高的威信和相当的地位,谁能镇得住比如左少荃、晏子城那样的大阀
那兰冲谨慎建议道“龙择天是否可行”。
“不行”,独孤秀断然拒绝,说道“前门驱狼,后门进虎,你不担心各地豪门一举被龙择天拿下吗何况让他顶着个钦命大臣的头衔,他这一圈下来,将有多少豪门大阀归附于他再说,他始终是朝廷的大患,此时只是有条件利用,绝不可托付大事,自掘坟墓。”。
众人不再言语,也深知独孤秀对龙择天的忌惮,虽然今天讨论的是龙择天的信函,但是,对龙择天的警戒之心却更甚。那兰冲毕竟与龙择天还有些恩怨,香南侯国的毁灭,虽然不是龙择天的过失,但是也与龙择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那兰冲推荐龙择天,独孤秀虽然不准,但是也不会有别的想法,若是别人,独孤秀恐怕就会多一层想法,那人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众人有心自荐,但是均感有心无力,场面陷入尴尬。
良久,新政帝金玉天小声问道“独孤爱卿,你看朕如何”。
独孤秀注视着金玉天,眼中露出有趣的目光,令人琢磨不定,众臣工则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皇帝,一时陷入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