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x放下手中头骨盖,诧异的看着血崩的大脑,喃喃道“还真是头脑简单啊。”
相较于人类学者沟壑纵横的大脑皮层,崩坏者的大脑,就仿佛一块平滑的豆腐,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简单直接结构,这往往也代表着精神思维的简单直接。
不过让x注意到的是。
这个崩坏者的牛角电流,似乎在不断刺激着这块简单的大脑。
每一次电流,都会让大脑发生一点形态的改变,它正在变得越来越简单,越来越直接,越来越平滑。
难道它在自我痛苦刺激
“吼”
血崩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大。
但这里作为学术界的最高等实验室,又岂是它能够轻易挣脱的
越是如此,它就越是愤怒
无尽的愤怒让它感觉自己在不断突破着曾经的极限,但这张解剖台就犹如无尽的深渊,不论它如何的挣扎与突破,也始终也无法摆脱。
x的开颅手术,持续了半个沙漏时间左右。
在此期间。
实验室内的各种数据报告几乎就从未停止。
这个崩坏者的身体,就犹如拥有无限的潜力,各项数据在这半个沙漏时间内,均获得了不断的突破,有些甚至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地步。
不仅仅是实验室内的学者们,整个学术界正在通过水晶球观看直播的高等学者们,都流露出了凝重神色。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421度”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422度”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423度”
“报告”
x将手中大脑标本试管,递给了一旁的助手,看向了标本口齿不清怒吼中已经彻底赤红的双眼。
整间实验室的能量禁制都在闪烁着,不断镇压着血崩的挣扎。
血崩内心的无力、恐惧与绝望,正在不断转化为更深层次的愤怒,极限的愤怒。
此刻的众人,犹如站在一个随时可能失控爆发的火山口上
“杀了我”
x不慌不忙,轻描淡写。
她一边取过助手递来的提取针,一边调侃道“看来我的这次实验很失败啊,你似乎并没有对我感到真正的恐惧,在学术界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死亡是学者对标本的最大恩赐,也就是说只有你祈求我杀了你,才算是一场成功的实验。”
说着,x的针尖,就要对血崩的右眼瞳孔插入。
血崩本能的就要闭上眼睛,但随着一架精密的仪器操弄,它又被迫再次睁开了右眼,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名穿着白色隔离服的人影,手中针尖渐渐逼近自己的眼睛。
“不,不不”
如果说之前x的手术过程,都是在头顶后脑进行,血崩虽然能够感受到痛苦,却无法看到整个过程,还能够自我欺骗,没有彻底恐惧绝望的话,那么此刻,它则是彻底的被恐惧、绝望和愤怒淹没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绝望和愤怒。
弱小即是原罪,它恨自己的无力
“力量,力量,更强的力量”
一瞬间,血崩的双眼,只剩下无尽的赤红,失去了一切理性的赤红。
“吼”
“报告标本心跳频率1000101010201030”
“报告标本挣扎力度超过1800度能量度数超过实验室上限,禁制开始超负荷运转,随时可能失效”
“报告标本的内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