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道“聂隐娘能把宝剑藏在头颅里是怎么回事”
曹用之笑道“不过是幻术,你应该也能做到。写这故事的是出自东眷裴氏的裴铏,祖上裴隐就担任过隐门门主,所以知道一些辛秘。这人放弃家传武功道术,专心科举,如今还在长安准备明年应举,那篇文章是他去年写的行卷,极尽夸张之能事,因太过离奇一时成为京中趣谈,也正因为如此,今年这一科他没中。”
郭弘“噢听说皇帝喜欢传奇”
“因为当时坊间本来流行一则故事是关于王才人殉葬的,聂隐娘一出长安为之轰动,唱曲、说故事的成天就讲这个,圣人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就吩咐不许取裴铏为进士。”
郭弘“我明白了,王才人殉葬的故事是皇帝写的,裴铏抢了皇帝的榜首,自然是招人恨。他应该放弃著作权到死后五十年,老老实实当一个快乐的写手。”
“他今年又写了昆仑奴,如今再次风靡长安。”
曹用之又悉心传授妙手之术,郭弘练了一会突然醒悟,这是从五行拳里衍生出来的
怪不得叫五行搬运术。
他说出自己感悟,曹用之连连夸赞。
四人正谈论间,去请人的弟子回来,领着几人,为首正是张彦远。
“劳动爱宾大驾光临,这是我三位衡山来的师弟。”
张彦远笑道“先生有请张某自然要来的。”
曹用之是皇帝身边得宠的道士,授三品紫衣,实职总领两都僧道,张彦远这个六品员外郎地位差很多,即便他官居四品的父亲也不敢拿大。
他看了一眼郭弘等人,微微一愣道“这三位不是在鱼家作法的道士吗”
郭弘想起鱼仲德说张彦远是害死沈昭的主谋,说道“对,贵府超度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上门。”
张彦远听了脸色一变,曹用之道“我师弟刚从衡山来,说话没有分寸,张外郎不要见怪。”
张彦远哼了一声道“不知所谓”
郭弘问道“鱼仲德说你是害死鱼叔的幕后指使,为的就是刘姨”
张彦远哈哈大笑,说道“就因为这个你是相信一个青皮还是相信我这个走遍半个大唐的画人”
曹用之也道“郭师弟,不可偏听偏信,从字画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张外郎不是那种人,他的字大气有风骨,如果是奸恶之人写不出这种韵味。”
张彦远也道“我是喜欢阿刘,但还没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小道士既然师从刘真人,应该也知道写字绘画都要养气吧”
郭弘却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是想激你一下,如果猜的没错,那指使之人就是你身旁这个随从”
“你不要血口喷人”跟在张彦远身旁的大汉冷哼一声道。
“那你为何去杀鱼仲德昨日若不是我去,他已经死了”
张彦远回头看了一眼,道“石铭,这是怎么回事”
郭弘道“他当时正要下手,亲口说自己出钱让鱼仲德经手,雇佣顾二下手害死鱼叔,还对鱼仲德说杀他之后会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好了结此案。我正好追查玄机师妹的事赶去,就出手擒拿,不想还是被他跑了,这左臂还是被我打伤的。”
张彦远将信将疑。
石铭突然跪倒在地,说道“我都是为了主人才这么做的主人对鱼娘子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还画了好几幅画,我便将碍事的鱼承昭除了。”
张彦远摇头叹道“张某的确画了几幅阿刘的小像,也确实对着画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但都是对画不对人我喜欢的是画中的阿刘,你没发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