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外面的道路更宽,一般在六十米以上,长安最中心的朱雀门大街建康街有一百五十五米宽
一百五十米宽的路是什么概念
带足球场的标准操场一圈四百米,其内圈纵向直径大约一百五十米
而东市三十米宽的主路也超过了八车道公路的宽度,所以不要以为很拥挤,这里宽敞着呢。
东市中间偏东北有一大池,名为放生池,有活水一直通往城外,南边还有一小池,名为卧泥池,二者有沟渠相连。
几个妇人正在池水边将活鱼放生,旁边还有一尊如同灯台一般的佛龛,不时有人敬献香火。
刘燕娘本来也要过去拜佛,但突然想起身边三位都是道士,只好按捺下来继续牵着女儿逛街。
郭弘他们来到肉行,里面有几十家商户,密密麻麻,每户一个摊位,价格便宜口碑好的摊子前排起长龙,也有的铺面冷冷清清。
燕娘买了些肉,曹守真帮她提了,然后出去买蔬果,这边商户可就多了,至少两百家,人来人往,但地方还算宽敞,没有拥堵的情况发生。
逛完回家,燕娘准备饭食,吕志真问她“为何不买个婢女”
“刚来长安的时候辛苦惯了,其实如今是应该去买一个。”
刘燕娘和沈昭初入长安的时候寄宿在华阳观,连房租都付不起,直到一年后沈昭的舅舅征得其父母同意,将他过继过来,才算苦尽甘来。
改名后的鱼承昭也因为舅父的支持,花钱去学习绘画,渐渐闯出名声。
日子好了以后,他们因为跟父母舅父舅母住在一起,两位老人也是节俭惯了,所以一直没有买奴仆。
说起来鱼家也只是有几处房产,靠租金生活,只比一般人略微宽裕一些。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有人高喊“鱼娘子在家吗你家夫君出事了”
刘燕娘一听就慌了神,一屁股坐下去,郭弘一把将她扶住。
众人开了门,见是坊丁,只听他叫道“快走,快走,鱼承昭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刘燕娘吓得哭了出来,却不敢问夫君如何,只是发疯一般往外跑。
郭弘抱起小玄机,跟着追出去,曹守真跟在后面。
四人一路跑到青龙寺,前面的刘燕娘已经披头散发到了门口,守门的知客僧认得她,便在前面小跑着引路。
一会来到木塔下,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信士,知客僧上前分开众人,让燕娘进去。
郭弘跟进来,就见鱼承昭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头破血流,旁边蹲着一名寺里看病的和尚,正在收拾药箱。
燕娘见那和尚要走,急着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说道“大师,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家夫君怎么办啊”
和尚无奈地摇摇头,说“阿弥陀佛,小僧无能,救不了这位檀越,请娘子节哀顺便,早点准备法事吧。”说完挣脱开来疾步离开。
“啊”
燕娘一跤坐倒,想起表兄为了自己放弃名门子弟的身份,带她逃了数千里来到长安,吃尽苦头却从没有怨言,自己还总埋怨他,如今刚过上一点像样的日子,却突然撒手而去,又想起往日恩爱不禁悲从中来,扑在鱼承昭身上嚎啕大哭。
她声嘶力竭,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小玄机见母亲哭了,也跑过去跟着哭起来。
郭弘上前两步搭了一下,发现鱼承昭已经没有脉搏,身体开始变冷,只得黯然起身。
他向周围看了一圈,却没有什么发现,便往塔内走去。
木塔内里没什么人,抬头就能看到高高的木架,下面是一滩血迹已经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