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描述的是在云栾中相互纠缠的一龙一凤。
但是我想不明白,这块石板在腐蚀性这么强的水里泡了这么久为什么画上一点被侵蚀的痕迹都找不到。
不过这幅画倒也迎合了老爷子之前所说的,当年他在小龙潭底的石锁上看见的那四个黑漆的大字龙欢凤合。
我忽然想起之前和阿锦在仓巷那个老人家里看到的锁龙井,难道这口古井的下面真的锁着一条龙
刚子是个行动派,在我思考的时候就已经走到那口古井的边上了。
潭底实际上还是有几滩积水的,虽然刚子都很小心的避开了,但我还是怕他不小心脚下一滑栽进去,那他绝对会成为这个潭子里最大的那具骷髅。
我让阿锦站在月潭边帮我们盯着大金蟾,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走到刚子边上准备帮他搬石板。
石板湿乎乎的我们不敢直接用手去碰,就让阿锦把扔了根棍子给我们,我和刚子就一人抓着一头儿用木棍去抬石板的边角。
这块石板是正方形的,也就一米五的边长而且厚度也不过三四厘米,可怎么就这么重呢
我和刚子拼了命也挪不动石板,我甚至怀疑这块石板是黏在井沿儿上的,不然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两个大老爷们儿用了吃奶的劲就算是掀一块钢板也不至于纹丝不动吧。
“刚子,这样不行,咱们没找对方向。”
刚子刚准备说话,边上阿锦大喊一声抡起木棍猛地就挥向了自己身后
“咚”
阿锦身后那人整个儿横着就跌了出去,倒地之后脑门涓涓的往外流血,阿锦那棍子直接在他头上开了一道槽
我和刚子拎着棍子就往阿锦那边冲,可刀疤却从黑暗中闪到阿锦的身后,左手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脖子,阿锦刚想反击,可刀疤手里的枪响了。
一道火光划过,子弹精准的打穿了刚子的左耳垂。
“小姑娘,再动我就杀了这个秃子。”刀疤冰冷的说道。
看着哥哥被打烂的耳垂,阿锦愣住了,这时刀疤身后的黑暗里又走出来七八个人,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也分别指向了我们三个人的脑袋。
刀疤稍显疲惫的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这小姑娘不简单,刚刚我要是拿枪指着她的脑袋,那棍子肯定就夯在我头顶了。她怎么这么憨啊”
其实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刀疤这人不简单,他知道自己用枪指着阿锦是完全没有用的,阿锦绝对不会吃这一套,于是他试着用刚子去威胁阿锦,果然就奏效了。
“好了好了,现在大蛤蟆也不动了水也抽干了,你们也可以下班了,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那几个人拿着麻绳打算过来绑我们,我赶紧说了句,“没我们你进不去的。”
刀疤眉毛一挑,“哦你这么自信啊,那你们刚刚怎么没撬开”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撬的。”我极其自信的说道。
刀疤看着我皱了皱眉头,估计他也搞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见他愣着,我继续唬他“这东西叫离世隔也叫蛊种门,非我们六门邪道人是不可能打开的,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刀疤身边一个精瘦的矮子凑过去小声和他说了句话,由于周围非常安静,那句话还是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我确实听过这个东西,好像不是他胡诌的。”
这时候刚子也把脑袋凑过来问了我句,“真的假的”
我直接让他闭嘴。
刀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卸掉了阿锦的木棍走了过来